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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不用想太多。”</p>
老人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总是会在意一些他觉得没必要的地方，“这件事是我求你的。”</p>
“一切后果我来承担。”</p>
“虽然你会觉得有些对不起那只妖怪。”</p>
“但是，你救了我的命！”</p>
老人目光灼灼，“世事难两全。”</p>
“若是一定要有一方牺牲的话……”</p>
“难道比起人类，你更偏向于妖怪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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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肉对你的病没有任何帮助。”</p>
萧骁再次阐述了一个事实。</p>
的确，有些时候，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需要做出牺牲一方的选择来。</p>
但那牺牲是有价值的。</p>
而现在的情况是，妖怪的牺牲完全没有价值。</p>
妖怪死了。</p>
老人到了时间仍旧会死。</p>
不早不晚。</p>
妖怪的肉不会让他的身体好上一分。</p>
至于会不会更糟糕……就有些难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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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必要的牺牲为什么要做出？</p>
牺牲不是那么轻飘飘可以随意说出来的词。</p>
毕竟，牺牲可是意味着一条生命的逝去。</p>
老人的做法倒是颇有几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意味。</p>
太过的极端与凶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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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p>
老人想努力控制住自己受突然冒起心火的影响而烦躁起来的情绪。</p>
他正在求人呢。</p>
可惜，这样的尝试却不是很成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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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只妖怪救了我。”</p>
“我知道，妖怪说它的肉对我的病没有任何的作用。”</p>
“这些我都知道。”</p>
“你不用一次次的跟我说！”</p>
老人没好气的高声道，随即音量转低，“可是-”</p>
“我就是没有办法死心。”</p>
“我就是想要试试，万一-”</p>
“万一成功了呢？”</p>
对于现在的老人而言，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他都会拼尽全力的抓住。</p>
他没有挑选的的余裕。</p>
即使这样很难看，也很过份。</p>
他知道的。</p>
但是，为了活命，他什么都不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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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p>
萧骁看进老人浑浊的双眼，“你若是知道了，便不会说出后面那些话了。”</p>
吃了自己的救命恩人？</p>
这可真是有些好笑了。</p>
萧骁微微勾了勾嘴角。</p>
眼里的情绪沉淀出了几分晦涩。</p>
“抱歉，我没有办法帮你。”</p>
萧骁不再多说什么，直截了当的拒绝了老人的要求。</p>
老人有一瞬的愣怔，随即尖叫出声，“为什么？！”</p>
“我都这么求你了！”</p>
“咚咚～”</p>
敲门声突然响起，门外传来张叔带着几分疑惑与急切的声音，“李大爷，您怎么了？”</p>
“发生什么事了？”</p>
“我能进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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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有一瞬的寂静。</p>
没有人出声回应门口的张叔。</p>
萧骁的耳朵微微动了动。</p>
他听到张博、诸葛云等人的声音。</p>
然后，张叔被他们劝走了。</p>
他还听到诸葛云凑近门小声嘟囔了一句，“老三，你继续。”</p>
他不由得有些好笑。</p>
不过，再次响起的老人声音让他眼底的笑意越变越浅。</p>
眼珠子似笼了一层薄薄的清寒雾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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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给你跪下吗？”</p>
因为刚才敲门声的打断，老人的情绪平复了几分，他声音沉沉，嘶哑而艰涩，“我求的还不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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