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脱口而出。</p>
待反应过来后，她有些懊恼。</p>
她也想起来了。</p>
当时，她介绍阿飘给家人认识，但是没有一个人看到阿飘。</p>
他们都觉得她在说谎。</p>
可是，她没有。</p>
阿飘明明就是存在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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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p>
老太太有些气急。</p>
她眼神一扫，便看到了堆满桌子的小花篮。</p>
“这些”</p>
“可可要去给阿绫扫墓。”</p>
男子解释，“这些是她送给阿绫跟阿飘-”</p>
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p>
满脸复杂的看着女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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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去！”</p>
老太太疾言厉色。</p>
“为什么？”</p>
女孩睁大了眼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大叫道。</p>
“你妈妈的墓地上有脏东西。”</p>
老太太一字一顿道。</p>
“妈”</p>
老人迷信的说法让男子有些不接受。</p>
“那这孩子的情况你怎么说？”</p>
老人的反问让男子哑口无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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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飘不是脏东西！”</p>
女孩不喜欢老人这样说自己的朋友。</p>
“好好管管你女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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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没有理会女孩的反驳。</p>
她看了一眼男子便转身走了。</p>
所幸除了阿飘，这孩子也没有说过什么其它莫名其妙的话。</p>
那么，只要不让她去她妈妈的墓地，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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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p>
“爸。”</p>
她转头看向男子，眼底露出了几分期冀。</p>
“听奶奶的话。”</p>
男子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你奶奶是为你好。”</p>
“你妈妈的墓地，你暂时先不要去了。”</p>
“我已经好几年没去了！”</p>
女孩压抑着自己的情绪。</p>
她知道，这个家里，也只有爸爸最有可能告诉她妈妈的墓地位置了。</p>
“我去给妈妈扫墓，有什么不对吗？”</p>
“你们都不去。”</p>
“我去！”</p>
男子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p>
他走出了女孩的房间。</p>
“爸！”</p>
女孩挺直的背脊一下子弯了下来。</p>
都这么随便敷衍她</p>
不管她怎么大喊大叫或者跟他们心平气和的沟通，都于事无补。</p>
他们不会改变自己的看法。</p>
同样的情况她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了。</p>
有时候，她想，他们真的有在听她说话吗？</p>
为什么不听听她的声音？</p>
女孩眼角灼热。</p>
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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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知道妈妈墓地的具体位置。”</p>
女孩声音低沉，“搬家的时候年纪太小，又哪里记得住自己曾经住的地方是哪里？”</p>
“后来专心学习，考上了大学后又为了留学而废寝忘食……”</p>
“人真的是善忘的。”</p>
女孩咬了咬下唇，“几年没去，我也忘记了去给妈妈扫墓。”</p>
“我一心想着尽早从家里独立出来。”</p>
“留学的一切准备工作都是我自己完成的。”</p>
“申请、办护照、学习”</p>
“太多事情了。”</p>
“我”</p>
“抱歉。”</p>
女孩语气低沉。</p>
“不。”</p>
中年男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微微笑了起来，“你不需要跟我道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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