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妖怪</p>
若是向这个人类臣服可以活命的话，它也愿意臣服。</p>
为了活下去，没有什么是它不能做的。</p>
所以……</p>
小儿鬼满脸期待的看向萧骁。</p>
放过它吧。</p>
……</p>
萧骁没有被小儿鬼堪称声情并茂的祈求感动。</p>
看着小儿鬼的双眼不起波澜。</p>
过于平静的神色在小儿鬼的眼中显出了几分的冷酷。</p>
小儿鬼激动的情绪犹如被浇了一大盆的冷水。</p>
里头还夹着冰块。</p>
萧骁摇了摇头。</p>
小儿鬼眼底的微光近乎熄灭。</p>
却仍旧有些微的火星噼啪。</p>
它想到了刚才离开的奶奶。</p>
此时它也顾不上疑惑或者生气奶奶对它的抛弃。</p>
它只想抓住一切生存的希望。</p>
“叽叽~叽叽~叽……”</p>
奶奶！</p>
我答应要陪着奶奶到最后的。</p>
奶奶活不久了。</p>
最后的时间我答应奶奶要陪着她的。</p>
我不能食言！</p>
……</p>
萧骁蹲下了身子。</p>
小儿鬼的眼里亮起了璀璨的光。</p>
它就知道，奶奶会让这个人类改变想法的！</p>
……</p>
“若是你安份一点，我可以让你陪章奶奶最后一段时间。”</p>
萧骁的话让小儿鬼眼里的光闪烁起来。</p>
它努力理解着这句话的意思。</p>
所以说，人类的话真是难懂。</p>
小儿鬼又是烦躁又有些不安。</p>
“可是你没有。”</p>
萧骁也不跟妖怪绕圈子。</p>
小儿鬼纠结的神色一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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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了这么多天才来找你，是考虑到你身受重伤，不会再外出伤人。”</p>
“也不想惊动章奶奶。”</p>
“可是-”</p>
萧骁的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有什么笑意，“我没有想到，你的耐心真的不怎么样。”</p>
“要是我今天来的时候没有听到孩子高烧不退的事，那么，你刚才说的那个请求，为了章奶奶，我是愿意答应你的。”</p>
“孩子的事已经无法挽回。”</p>
“但章奶奶的事不一样。”</p>
“我希望章奶奶在最后的日子里能开心些。”</p>
“可是……”</p>
“你却不是这么想的。”</p>
小儿鬼张了张嘴巴。</p>
然后用力的摇了摇头。</p>
不是的。</p>
它是想陪着奶奶的。</p>
它-</p>
“你现在只是想活下去。”</p>
萧骁的话让小儿鬼愣住了。</p>
嗯，它想活下去。</p>
这有什么问题吗？</p>
这跟它想陪着奶奶有冲突吗？</p>
它只有活着才能陪奶奶啊。</p>
它不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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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类是在糊弄它吗？</p>
小儿鬼的脑中突然掠过了这个念头。</p>
就跟奶奶莫名离开一样。</p>
这些人类都是一个样子。</p>
小儿鬼低下头，想要掩盖脸上露出的阴翳神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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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章奶奶为什么离开吗？”</p>
萧骁没有看漏妖怪脸色的变化。</p>
小儿鬼看似毫无反应。</p>
萧骁却看到了妖怪脸上一瞬的怔然。</p>
“她一直以为你是受害者。”</p>
“结果，她发现你才是加害者。”</p>
“她保护了一个凶手。”</p>
“尤其你住在章奶奶家里的时候又出去‘作案’了。”</p>
“你让章奶奶怎么想？”</p>
“你想过章奶奶的感受吗？”</p>
整件事中最无辜的就是章奶奶。</p>
这只妖怪凭什么一副受了不公正对待的模样？</p>
它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又对章奶奶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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