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商场多年的柏老板第一次觉得自己口拙。</p>
“没事。”</p>
老人拍拍孙子的手，“多少年前的事了。”</p>
“只是……”</p>
“我却始终留了一个遗憾在心里。”</p>
……</p>
“遗憾？”</p>
柏老板有种感觉。</p>
他的很多疑惑就要解开了。</p>
……</p>
“嗯。”</p>
老人点头，“遗憾。”</p>
“当年救护车上，哥哥其实有跟我说了最后的话。”</p>
最后的话……</p>
“遗-”</p>
柏老板的声音戛然而止。</p>
说遗言什么的，是不是不太好？</p>
……</p>
“我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p>
那个时候，要不是哥哥太过执着，他根本不希望哥哥开口。</p>
“后来我才意识到……”</p>
“啊，那就是哥哥的遗言。”</p>
“只有两个字的遗言。”</p>
……</p>
“两个字？”</p>
柏老板惊讶了。</p>
看来伯公当时真的伤的很重。</p>
竟然只留下了两个字的遗言吗？</p>
“哪两个字？”</p>
他有些好奇。</p>
……</p>
“玉-球。”</p>
老人一字一顿的道。</p>
……</p>
“玉-球？”</p>
柏老板的心里升起了几分荒谬的感觉。</p>
怎么又是玉球？！</p>
……</p>
“这个玉球……”</p>
老人把两半玉重新合成了一个球，“本来是我哥哥的。”</p>
……</p>
虽然隐隐有些猜到了，但柏老板还是惊讶了。</p>
“这个玉球是伯公的？！”</p>
……</p>
“是啊。”</p>
老人看着玉球的眼神很复杂，“我也是在哥哥走了以后，收拾哥哥的房间才发现了这个玉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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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都不知道哥哥还有这么一个玉球。”</p>
“所以，当时哥哥在救护车上对我说的话我完全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p>
“当然，后面也没有明白。”</p>
老人苦笑，“我曾以为找到了玉球，我就能明白哥哥对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p>
“结果发现不是。”</p>
“我对哥哥最后一定要告诉我的那两个字……玉球……我完全想不明白哥哥究竟是想要表达什么？”</p>
“他又想要我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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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很久很久。”</p>
“爸爸妈妈都放弃了。”</p>
“只以为是哥哥随口说的。”</p>
“但我知道，不是的。”</p>
“哥哥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告诉我的那两个字，怎么可能毫无意义？”</p>
老人的语气有些激动。</p>
“那两个字是哥哥的遗言啊。”</p>
……</p>
“爷爷。”</p>
柏老板轻轻拍着老人的背帮老人顺气，“不要激动。”</p>
“您先在的身子可不是以前。”</p>
“要多注意。”</p>
……</p>
老人肩膀耷拉，“要是哥哥的话，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p>
“但我想破了脑袋……就是不明白哥哥的意思……”</p>
“……我真是一个没用的弟弟……”</p>
“连自己哥哥的想法都没有办法理解……”</p>
……</p>
“爷爷。”</p>
柏老板安慰老人，“只有两个字的话……也太为难人了。”</p>
……</p>
老人摇了摇头。</p>
“是我笨……”</p>
“我后来也放弃了。”</p>
“不得不放弃了……”</p>
“后来你爸爸看到了这个玉球，很喜欢，我就把它送给你爸爸了。”</p>
“那已经是很多年后了。”</p>
……</p>
“我没有告诉你爸爸他还有一个伯父。”</p>
“包括这个玉球是他伯父的事都没有告诉他。”</p>
老人想到了孙子一开始的疑问，“没有必要。”</p>
“毕竟他们之间一点交集都没有……”</p>
“哥哥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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