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怎么了？”</p>
老人的反问让柏老板的太阳穴狠狠一跳。</p>
“妖怪怎么了？”</p>
“爷-爷!”</p>
“您怎么这么容易的就接受了妖怪的说辞？”</p>
柏老板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平静的老人，“世上怎么可能存在妖怪？！”</p>
“妖怪是人类虚构出来的！”</p>
“是假的！”</p>
柏老板越说越激动。</p>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p>
“您怎么……”</p>
是那位萧师傅太过的巧舌如簧了吗？</p>
老人怎么就好像对妖怪的说辞深信不疑了？</p>
……</p>
“你怎么知道妖怪是假的？”</p>
老人不意外孙子这么大甚至说得上有几分激烈的反应。</p>
“妖怪当然是假的！”</p>
柏老板脱口而出。</p>
……</p>
“所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点？”</p>
老人难得看到孙子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p>
眼里泛起了微微的笑意。</p>
……</p>
“证据？”</p>
柏老板一愣。</p>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p>
真要他拿出什么证据……</p>
“那您有什么证据证明妖怪是存在的？”</p>
“就凭萧师傅的几句话？”</p>
“您看到妖怪了吗？”</p>
柏老板仔细回忆了一下老人之前的话，“您不是说您没有看到吗？”</p>
……</p>
“嗯，我没有看到。”</p>
老人点头。</p>
“那您……”</p>
柏老板睁大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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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看都没有看到，那老人怎么就相信了？</p>
这不是很奇怪吗？</p>
他印象中，老人不是这么轻信的性子啊。</p>
……</p>
“我看不到不意味着它不存在。”</p>
老人眉眼舒展。</p>
开的很好的垂丝海棠让他笑眯了眼睛。</p>
……</p>
柏老板：……</p>
理是这个理。</p>
可是……</p>
“都没有人看到又怎么知道它是存在的？”</p>
这不就是……臆想了吗？</p>
……</p>
“谁说没有人看到？”</p>
啊？</p>
柏老板一愣。</p>
老人继续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p>
“我哥哥看到了。”</p>
“萧师傅也看到了。”</p>
……</p>
柏老板告诉自己要有耐心。</p>
他深吸一口气，“可是这些不都是萧师傅的一面之词？”</p>
“谁能保证他说的真的？”</p>
……</p>
“我相信萧师傅说的是真的。”</p>
老人神色认真。</p>
“他说的那些关于哥哥的事都没有错。”</p>
“若这些事还有可能打听到……”</p>
“那我曾经对着玉球说过的很多话……按理说，除了我自己，没有人会知道。”</p>
“但是萧师傅知道了。”</p>
“你说，除了是玉球里的妖怪告诉他的，还有第二个可能吗？”</p>
……</p>
柏老板愣住了。</p>
“您当时对玉球说的话？”</p>
“是的。”</p>
老人点头。</p>
“我刚发现玉球的那段时间，因为一直发现不了这个玉球的特别之处，也想不明白哥哥想要向我传达的信息”</p>
“渐渐的，我养成了对玉球自言自语的习惯。”</p>
老人的面上露出了几分感慨，“当时，家里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平静。”</p>
“我不想再让爸爸妈妈因为哥哥的事伤怀。”</p>
“只是我还放不下哥哥的遗言。”</p>
“……关于哥哥的事情我没有人可以诉说，最后只能对一个玉球说了。”</p>
彼时的他还为此嘲笑了自己好多次。</p>
多年后每次想起都是觉得又是心酸又是好笑。</p>
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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