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出来就别笑了。”</p>
老太太当时眼泪怎么都止不住。</p>
更别说露出笑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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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艰难的对老婆子眨了眨眼睛。</p>
手指微动。</p>
能感受到到温热的濡湿感。</p>
老头子知道，是光仔在舔他的手。</p>
他很想摸摸光仔的脑袋。</p>
手却无法抬起一毫。</p>
他也想让家人们都笑笑。</p>
他想看着他们的笑容离开。</p>
但是他发不出一点的声音。</p>
屋子里都是压抑的低泣声还有光仔的呜咽声。</p>
很安静，又很喧嚣。</p>
老头子疲倦的半掩双眼。</p>
……</p>
“还是孩子提醒了我。”</p>
老太太又拭了拭自己的眼角，“说老头子想要看着我们的笑容离开。”</p>
“我感觉，我从来没有露出过那么难看的笑容过。”</p>
“反正老头子就算不满也没办法了。”</p>
老太太眼角皱纹舒展。</p>
“老头子就这么走了。”</p>
“我过了好几天才缓过来。”</p>
毕竟要花时间习惯只有一个人的家了。</p>
“等我想起光仔的时候，我发现它奄奄一息的躺在老头子走的那间房间里。”</p>
“边上的狗粮几乎没有怎么动。”</p>
“老婆子瞬间就慌了。”</p>
“老头子生前有多喜爱光仔……”</p>
“光仔跟我们在一起这么久，老婆子对它的喜爱也不会比老头子少多少。”</p>
“老婆子就要给孩子们打电话。”</p>
“让他们开车来送光仔去医院……”</p>
“光仔体型不小，老婆子一个人抱不动它”</p>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蹲下身子，想要查看光仔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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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仔抬起脑袋舔了舔她伸过去的手。</p>
温热的。</p>
温柔的。</p>
然后……</p>
“它倒下去了。”</p>
“没有了声息。”</p>
……</p>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p>
“老婆子当时就愣住了。”</p>
“也没有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孩子的叫声。”</p>
“……所以把孩子吓得不轻，还以为老婆子出什么事了。”</p>
“都赶了过来”</p>
待看到屋子里泪流满面的她又是一阵的“兵荒马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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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眉眼安然，“后来想想，光仔是不是一直撑着见我最后一面？”</p>
她能感受到光仔最后传递给她的温柔。</p>
她还记得，那双有些浑浊却温厚的双眼。</p>
明明刚来家里的时候，小狗崽的眼神乌黑、明亮又透着几分稚气与狡黠，好动的不得了。</p>
也惯会装无辜。</p>
最后却变成了一个这么体贴的孩子。</p>
……</p>
“光仔是去找老头子去了。”</p>
“那两个家伙，就留下了老婆子一个人。”</p>
“你说他们过不过份？”</p>
嘴里说着埋怨的话，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却很恬静。</p>
“老婆子本来想着要不要再养一只狗？”</p>
“最后还是作罢了。”</p>
“老婆子没有这么多的精力了。”</p>
“老婆子的时间也不多了。”</p>
“老婆子可不想在走的那天也有一只狗趴在老婆子的床边。”</p>
“明明只是一只狗。”</p>
“这么聪明干什么？”</p>
多让人难受啊……</p>
“还是傻乎乎的好些。”</p>
……</p>
“年轻人。”</p>
老太太笑了起来，“你的这两只狐狸都很聪明。”</p>
“你要好好照顾它们。”</p>
“陪它们到最后。”</p>
按年轻人的年纪来说，除非出了什么意外，不然肯定是这两只狐狸先离开的。</p>
……</p>
“嗯。”</p>
萧骁笑着点了点头，“我会的。”</p>
……</p>
小白狐撇撇嘴。</p>
它先死？</p>
萧骁大人自己想办法活久点吧。</p>
……</p>
“哎呀，看我，尽说些不太开心的事情。”</p>
老太太不好意思的笑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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