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玄关换好拖鞋。</p>
一前一后走进了客厅。</p>
……</p>
“说吧。”</p>
最终，还是老太太开口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p>
“怎么回事？”</p>
她盯着老头子的脸。</p>
不放过对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p>
“你一大早的出去干嘛？”</p>
“你站在人家门口……”</p>
“你认识那户人家？”</p>
“你找他有事？”</p>
“你-”</p>
……</p>
“停。”</p>
老爷子有些被老太太不停歇的问题砸晕了。</p>
他急忙出声喊停。</p>
“你这么多问题让人怎么回答？”</p>
……</p>
“一个一个回答。”</p>
老太太双手叉腰。</p>
羊作一脸的凶巴巴。</p>
“老实回答。”</p>
“不要跟我打马虎眼。”</p>
……</p>
老爷子眨了眨眼。</p>
然后面上浮现了苦笑。</p>
“好好。”</p>
“我知道了。”</p>
“我们坐下说吧。”</p>
老爷子在沙发上坐下。</p>
</p>
不用老爷子招呼，老太太已经在老爷子的身边坐下了。</p>
……</p>
老爷子略微沉思了一会。</p>
他偏头。</p>
就撞上了老太太盯着他的眼睛。</p>
他的嘴角略微抽了抽。</p>
“你怎么跟审犯人似的……”</p>
……</p>
老太太眉毛挑高。</p>
“你也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吗？”</p>
……</p>
老爷子：……</p>
他无奈的摇摇头。</p>
“我做什么亏心事了？”</p>
“好了。”</p>
见老太太又要张口，老爷子急忙做了一个手势。</p>
“你还要不要听我说了？”</p>
……</p>
老太太闭上了嘴巴。</p>
一脸你快说的样子。</p>
……</p>
老爷子笑了笑。</p>
笑意很快从他的面上澹去。</p>
老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p>
“我昨天半夜醒来……”</p>
老爷子决定从头开始讲起。</p>
这样比较清楚。</p>
也省得老婆子到时候一个一个问题的砸过来。</p>
……</p>
嗯？</p>
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开头……</p>
老太太的嘴巴微微张了张。</p>
最后还是抿住了嘴唇。</p>
耐心等待着老头子的下文。</p>
……</p>
“……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阳台上的花很漂亮……”</p>
说到这里，老爷子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阳台上的花。</p>
很快，他就收回了视线。</p>
“我就到阳台上看看。”</p>
“结果……”</p>
……</p>
结果？</p>
老太太无意识的屏住呼吸。</p>
结果什么？</p>
……</p>
“结果我又听到了琵琶演奏的声音。”</p>
老爷子苦笑。</p>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p>
昨晚的记忆又回到了他的脑海里。</p>
他无意识的皱紧了眉头。</p>
……</p>
“琵琶的声音？”</p>
老太太惊讶，“又听到了！？”</p>
“那时候几点啊？”</p>
“你几点到阳台上的？”</p>
……</p>
“两点半。”</p>
老爷子很确定。</p>
“我起来特意看了时间。”</p>
……</p>
“两点半……”</p>
老太太喃喃。</p>
她看向老爷子，“是凌晨的两点半？”</p>
……</p>
“不然呢？”</p>
老爷子差点想要翻白眼了。</p>
……</p>
“这么晚……”</p>
老太太觉得有些荒谬，有些不可思议，“还有人在练习琵琶？”</p>
“太……”</p>
老太太一时间有些词穷。</p>
“……这么认真的吗？”</p>
……</p>
“看起来是的。”</p>
老爷子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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