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见到的不是一个人。</p>
……</p>
“你看到他了吗？”</p>
老太太的身子无意识的前倾。</p>
有几分迫切的看着老爷子。</p>
……</p>
“当然……”</p>
老爷子摇头。</p>
“没有。”</p>
……</p>
哎？</p>
老太太眨巴眨巴眼睛。</p>
没有？</p>
那么一块不算大的地方-</p>
“我刚才不是说了。”</p>
老爷子的话打断了老太太的思绪。</p>
“我看不到那孩子的朋友，那位琵琶演奏者。”</p>
……</p>
微微一愣后，老太太有种恍然的感觉。</p>
“哦～”</p>
对哦。</p>
她刚刚才听老爷子说了这件事，她还对此表达了十分的不相信……</p>
……</p>
“……”</p>
老爷子揉了揉自己的脸。</p>
“……我真的听到了琵琶的声音……”</p>
“你知道我那一刻的感觉吗？”</p>
除了对于琵琶生理性的厌恶，另一种情绪几乎要跟这股厌恶旗鼓相当。</p>
就是在意识到自己真的听到了琵琶的声音、也就是意味着那个孩子他以为胡说八道的话很有可能是真的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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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p>
……</p>
老太太张了张嘴巴。</p>
她觉得自己可以理解。</p>
她此时也有种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的近似于惊悚的感觉。</p>
……</p>
“我第一次在室外听到琵琶的声音。”</p>
老爷子喃喃。</p>
“我看了无数遍……”</p>
“那个地方只有我跟那个孩子。”</p>
“偏偏那个琵琶声……”</p>
“就跟我之前在家里阳台上听到的那样……”</p>
“近在迟尺。”</p>
老爷子深吸一口气。</p>
“证据就摆在我面前了……”</p>
“我就算还是做不到十分的相信……”</p>
“也相信了六七分了。”</p>
……</p>
“……为什么……”</p>
老太太嗫嚅了几下嘴唇。</p>
“你看不到它？”</p>
“却能听到他演奏琵琶的声音？”</p>
“他到底是……”</p>
“什么？”</p>
这两个字老太太简直是含在嘴里吐出的。</p>
含湖得很。</p>
也表明了老太太心里剧烈的动荡。</p>
……</p>
“……妖怪。”</p>
老爷子轻轻的说出了这两个字。</p>
……</p>
“什么？”</p>
老太太下意识问道。</p>
她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p>
又好像没有听到。</p>
真的……是那两个字吗？</p>
她听错了吧？</p>
怎么可能是那两个字？</p>
……</p>
“妖怪。”</p>
老爷子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p>
这次口齿清晰。</p>
让老太太没有办法继续自欺欺人。</p>
……</p>
老太太：……</p>
“……妖-怪？”</p>
老太太的语调都变了。</p>
……</p>
“嗯。”</p>
老爷子点头。</p>
“那孩子说我是半个有缘人。”</p>
“虽然不能看见妖怪。”</p>
“但能听见妖怪的声音。”</p>
……</p>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p>
她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p>
“那……”</p>
“我是不是……”</p>
“连半个有缘人都不是？”</p>
毕竟，她连琵琶的声音都没有听到，更不要说看到了……</p>
……</p>
“嗯。”</p>
老爷子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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