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情，简直糟糕透了。</p>
为免君夜玄不高兴，她扯了个话题：“太后遇刺那夜，四皇兄可知道楚离在哪里？”</p>
“你自己的夫君，你问本王作甚？”君夜玄面无表情，盯着她的脸。</p>
又是这种目光！</p>
顾云汐侧过头，只是想躲避他火辣的视线，却不想，眼角余光处，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p>
一件衣袍，放在马车的角落里。</p>
这衣袍……</p>
顾云汐心头一紧，猛地过去，想要将衣袍拿起来。</p>
不料，她的手指头还没有碰到衣袍，那件衣袍，竟然被君夜玄隔空抓了过去。</p>
“四皇兄！”</p>
“已经脏了的东西，留着何用？”</p>
他双掌一抓，衣袍顿时被撕成粉碎。</p>
“不要！”顾云汐扑过去想要抢夺。</p>
君夜玄却先一步，将破碎的布料，从马车的车窗扔了出去。</p>
她一把揪住他的衣角，压抑不住心慌：“楚离的衣袍，为何你在的马车上？”</p>
“楚离之前坐这辆马车回府，他的衣袍留在此处，有什么好奇怪的？”</p>
“不可能！我问过母妃，楚离是坐她的马车回的王府，所以才没多少人知道！”</p>
顾云汐抬头，紧紧盯着他的脸：“这件衣袍，是你的！”</p>
君夜玄薄唇紧抿，不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她。</p>
顾云汐却从他的眼眸深处，看到了冰冷之外，一抹复杂的神色。</p>
心底深处，有个声音，一直在打击着她的灵魂。</p>
她连声音都沙哑了：“那夜，穿着这件衣袍，从我房间里出去的人，也是你，是不是？”</p>
“不是！”</p>
“若不是你，你为什么要毁掉它？”顾云汐忽然很想哭。</p>
那夜，她醒来的时候，就是看到他穿着这件衣袍，从房间里离开的！</p>
君夜玄却依旧冷着脸道：“本王的东西，本王想扔就扔，何须向你解释？” “可你刚才说了，这件衣袍是楚离的。”他现在却说，是他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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