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小九眼睛一阵酸楚，两滴大大的眼睛，竟滚了下来。</p>
“你怎么哭了？”这忽然掉落的两滴眼泪，吓坏了君楚离。</p>
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p>
“是不喜欢听我说话吗？”</p>
他只是分享了下自己的心情，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p>
君楚离手足无措。</p>
小九却只是垂眸，又滑落了两滴眼泪。</p>
她也不想哭，可是，心里真的很酸。</p>
一想到君夜玄此时正抱着顾如秋，在床上滚得翻天覆地的，她的心，就撕开一般的痛。</p>
好痛！</p>
痛得眼泪都忍不住滚了下来。</p>
她忽然抬头，看着君楚离，薄唇在张合，在颤抖。</p>
可她就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p>
“你想说什么？”</p>
君楚离很认真看着她的嘴唇，她在说什么？</p>
阿离？</p>
君楚离的心，猛地一震，紧紧盯着她的唇——我是什么？</p>
后面那三个字，他看不懂。</p>
顾什么？</p>
看起来像是在说，她是顾云汐，但君楚离觉得，是自己看错了。</p>
完全没有这个可能。</p>
君楚离有些心疼于她的眼泪，可她说的话，让他觉得她大概是心情不好，在发脾气了。</p>
小九知道，现在自己说这种话，根本不会有人相信。</p>
她无法开口解释，也没办法用唇语，将很多话精确无误说出口。</p>
阿离根本就看不懂。</p>
就如现在，他哪怕其实都看懂了她说的话——我是顾云汐。</p>
但他宁愿怀疑自己看错，也不会去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说了这话。</p>
因为，没有可能。</p>
她没办法证明自己是自己。</p>
小九的眼泪干了，最后一滴泪水，挂在眼角，却迟迟没有滑落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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