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祈年却只是安静看着她，眼底无波无澜，毫无情绪。</p>
沐红日快要被他逼疯了！</p>
“你到底在想什么？”</p>
“我想什么，对你来说重要吗？”沐祈年总算是开了口，但这话，比不说还要伤人。</p>
沐红日还想说什么，却在对上他平静无波的眼眸之后，所有要开口劝慰的话，都被自己硬生生咽了回去。</p>
“所以，你现在是放弃一切了吗？也是所以，那日你和君夜玄决战，根本就没想过要活下去？”</p>
她握着他手腕的五根手指头，不断在收紧，也是不断在颤抖。</p>
“沐祈年，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这世上就真只有顾云汐一个人，值得你留恋？你的使命呢？你的抱负呢？”</p>
“你肩头上，压着多少人的希望？你难道真连杀父之仇都不管了？”</p>
杨一吓了一跳，慌忙拉着她身后的绿意快步离开。</p>
这可不是他们能听的话！</p>
虽然其实不管是他还是绿意，都知道这件事。</p>
但，知道归知道，明面上，依旧是不能听。</p>
看来夫人是真的已经气得失去理智了，否则，这话，她断不可能说出口。</p>
沐祈年看着沐红日，眼底也的确掠过一丝讶异，可很快，这一丝讶异就消失了。</p>
取而代之的，始终是淡得毫无味道的眼神。</p>
“母亲，这些，都是你想要的，可你也从未问过，我到底想要什么。”</p>
他的话语，没有责备，没有怨念，更没有一点点的不悦。</p>
就像是在讨论今日要吃什么，又或是，今日天气如何那般，平静得很。</p>
“这样的日子，我不想过了，母亲，你可否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儿子？从今以后，我只想守着汐儿，度过余生。”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