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汐其实还是很委屈。</p>
不是当，是本来就是。</p>
可是，妈妈什么都不记得。</p>
她嘟哝了下嘴儿，小声嘀咕：“比你那个小玄子还重要，是不是？”</p>
顾瑶有些想笑。</p>
怎么就像个孩子争宠那般？</p>
不过，她也说不清楚对顾云汐究竟是什么感觉，但这种感觉，很明显和小玄子是不一样的。</p>
“小玄子……他现在失去记忆，妈妈能感觉到，他对我十分的依赖，若连我都不理他，他或许就谁都不愿意信任了。”</p>
顾瑶捏了捏顾云汐的手指头，柔声说：“你明白这种感觉吗？”</p>
“所以，你只是在可怜他，是不是？”顾云汐立即说。</p>
顾瑶却摇摇头：“不是可怜，其实，也是打从心底喜欢，就像是喜欢儿子一样。”</p>
顾云汐有些失望。</p>
顾瑶笑着说：“不用跟他比，你是不一样的。”</p>
她很想问有什么不一样，但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p>
在妈妈没有想起自己之前，再逼她，也是没有任何意义。</p>
最后，她点了点头，累极躺了下去。</p>
“妈妈，我想睡会，你陪我睡。”</p>
“好。”</p>
剩下那两个时辰，顾瑶和顾云汐睡在一起。</p>
说来也奇怪，虽然顾瑶确定自己没有女儿，可是和小汐儿躺在一块儿的时候，她心里某些空荡荡的地方，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p>
她很快就睡了过去。</p>
睡过去之后，又做了那个梦。</p>
梦里，有个四五岁的小丫头，一直缠着她要抱抱。</p>
她下意识伸出手，将她抱在怀中。</p>
那种亲密的感觉，是这世上，最甜美的依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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