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用不清楚，但一定会很疼……很疼，疼的让人精神麻木，她也忍了一个晚上。</p>
“真厉害啊~”</p>
顾白水不由得怅然的叹了口气。</p>
从他不得不承认，初见到现在，这个名叫顾汐的女子，是自己此生见过最顽强最有求生欲……也是最贪生怕死的人。</p>
不过转念一想，顾白水的脸色又黑了黑。</p>
流这么多的血，不把营地里的那玩意儿招来才怪，得赶紧处理一下。</p>
顾白水右手拎着她的衣领，粗鲁干脆的把地面上的人拖进了山洞深处。</p>
一片死寂的山洞里，响起了衣物撕裂和瓶瓶罐罐碰撞翻倒的声音。</p>
山洞外大雪纷飞，天上的太阳一点点挪动，从东边的云后爬到了头顶。</p>
山洞里昏暗静默，少女趴在铺满干草的角落，昏迷不醒，一动不动。</p>
顾白水坐在另一边，安静许久，略有遗憾的摇了摇头。</p>
“应该直接丢出去的，这么简单的解决办法，让我给忘了。”</p>
几个时辰后，在鬼门关前进进出出的女兵悠悠转醒了。</p>
她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张蛋疼的脸。</p>
顾汐略微沉默，试探的问了一句：“你好像很失望，我能活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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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水摇了摇头：“我只是想不通，你怎么总能死里逃生？”</p>
“说你福分大吧，你在两天里差点死了两次，说你倒霉吧……你还总能死而复活，生命力顽强的有些过分。”</p>
“你是吃什么长大的？”</p>
少年的声音回荡在山洞里，顾汐却没说什么。</p>
她尝试着翻了个身，腹部一阵抽搐，疼的她龇牙咧嘴。</p>
“哦，对了，你是不是应该和我道个谢？”</p>
顾白水的要求不过分，毕竟他救了她两次。</p>
顾汐认真诚挚的点了点头：“谢谢你的大恩大德。”</p>
顾白水又说：“你还应该给我道个歉。”</p>
“对不起。”</p>
顾汐道歉的也很干脆真诚，甚至她都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道歉。</p>
但没关系，能活着就好。</p>
她这任人拿捏的样子，也让顾白水有些无奈，张了张嘴，嘴边的话噎了一下。</p>
“你不问问为什么要道歉？”</p>
顾汐问：“为什么？”</p>
顾白水面无表情：“你们队长的尸体是你引来的，昨晚我带你逃命，你伤口流血没告诉我，是想我陪你一起死吗？”</p>
顾汐沉默了下来，抽了抽鼻尖，然后仰起脸，没心没肺的笑了笑。</p>
脸颊灰扑扑的，眉眼弯起，遮住了眼里的情绪。</p>
“那还是对不起你啊……我怕死，怕你把我丢在雪地里就不管了，所以没敢说。”</p>
顾白水有些郁闷无奈：“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讲道义？”</p>
顾汐坦然点头：“还有点无耻。”</p>
顾白水问道：“就这么怕死吗？”</p>
她回答：“我爹说，人的一生除了生死都是小事，什么事都能过去，但死了就真的死了……啥都没了。”</p>
“那你爹他？”</p>
“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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