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虚空大帝一位吧？”</p>
顾白水一脸无奈的问道：“师傅还做了什么，祂老人家是给历史上的大帝们都放了债吗？”</p>
“是不止一位，”</p>
姬絮顿了顿，然后说道：“还有西王母、两老天尊，和一些比较好说话的老东西。”</p>
“师傅说，祂这辈子想做一件不太容易的大事，所以需要找一些有经验的老东西们商量一下……”</p>
顾白水皮肉不笑，“祂要成仙？”</p>
姬絮摇头，说：“师傅杀过仙。”</p>
长生想做什么？</p>
没人能看的出来，哪怕是显露出的冰山一角，也难以捉摸。</p>
顾白水本以为师傅是上了年纪，感觉到了长生的枯燥无聊，所以收了几个徒弟，放在台上看看戏。</p>
但现在看来，他还是太小看师傅了。</p>
师傅懒惰懈怠，但不会无意义的蹉跎岁月，祂在自己漫长的生命里找到了下一个目标，一个大的惊人无人知晓的目标。</p>
这个世界是长生的世界。</p>
长生弟子们争来斗去，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p>
格局还是小了啊……</p>
“我要进山。”</p>
顾白水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抬眼说出了简短明确的一句话。</p>
姬絮没有阻止师兄，只是很轻很轻的问道。</p>
“师兄，能不进山吗？”</p>
顾白水反问：“师傅不让我进山？”</p>
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姬絮反而沉默了很长的时间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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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才慢慢的摇了摇头：“没有。”</p>
“但她俩都容易进去，师兄……只有你，进山难的多。”</p>
“为什么？”</p>
“因为虚镜。”</p>
姬絮眼神复杂，却又认真的说道：“师兄，虚镜在手里，就很难进山了。”</p>
“砰~”</p>
姬絮刚说完这句话，迷雾森林里就响起了一个沉闷撕裂的声音。</p>
是林清清，她费了很大的力终于杀掉了那只从镜子里逃出来的怪物，然后走到了镜子的另一面。</p>
夏云杉比林清清还要更早些，她处理完了镜子里的自己，先一步穿过了虚空镜。</p>
两个女子走出迷雾，走进了一座山脉里。</p>
正如姬絮所说，她们俩进山要比顾白水简单的多，简单无数倍。</p>
这面镜子立在这里，只是为了挡住顾白水。</p>
或者说，是拦住顾白水手中的虚镜。</p>
虚镜不能进山。</p>
顾白水拿着虚镜，便也不能进山。</p>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原理，顾白水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想明白了其中的因果。</p>
“她们俩手里没有镜子，在虚空镜里只能看见一个自己，杀了镜子里的怪物，就能进山了。”</p>
“我手里有镜子，所以被两面镜子夹在了中间……镜面相对，映射出了无数个我，分散在林雾里，我得杀光他们，才能进山。”</p>
姬絮垂眼，轻声喃道：“杀不完的，师兄。”</p>
“镜子照射出的你和别人都不一样，每一个都很危险。”</p>
不仅数量更多，而且每个“顾白水”都更恐怖。</p>
这面虚空镜立在这里，就只是针对顾白水一个人。</p>
但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只要……把虚镜交出去，顾白水就能进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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