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瑶初在行李箱前蹲下,打开行李箱,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气,混合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药香,弥漫在整个房间。
沈瑶初细心地整理着这些珍贵的药材,每一样都轻拿轻放,仿佛是在对待一件件艺术品。
沈瑶初手上动作不停,犹豫片刻,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师父,您今天是心情不太好吗?”
“嗯?”许中医正收拾着包里的东西,有些疑惑地看了沈瑶初一眼:“为什么这么说?我今天心情挺好的啊,见到你了,又见到老黄了。”
“您平时对陌生人,都还算比较和善的。”沈瑶初点到即止,没有再说下去。
许中医是出了名的脾气怪,但他的脾气怪,只怪在医治病人上。待人接物,他向来都是耐心又和善的。
闻言,许中医这才明白了沈瑶初的意思,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冷峻起来:“你是不高兴我今天对他阴阳怪气了吧?”
“我没有。”沈瑶初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您对他好像挺不满的。”
许中医冷哼一声:“他当然不算是陌生人,你在我那儿这么久,你每天都想回来见老公孩子,我能对他陌生?”
“……”
“可是你回鹿港这么久了,还是住在中医堂,说明有问题。”许中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既有不屑也有深深的失望:“如果他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你又怎会迟迟不愿回去?”
“瑶初,你向来是个有分寸的孩子,若非被逼到绝境,怎会选择逃避?”许中医神色稍稍凝重:“为了躲他,甚至每天都不能见到孩子,你也一定很难受吧?”
许中医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刺穿了空气,也刺中了沈瑶初的心。
她低下头,避开了许中医那锐利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
她明白,许中医的话虽重,但背后隐藏的是对她的关心与担忧。
沈瑶初想了想,慢慢将行李箱里的药材都拿出来,对许中医解释道:“我们之间的事,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如果我是单纯的恨他,我可能不会这样躲开。”
如果她只是恨他,那她大可以首接亮出底牌,用夏奕竹逼迫他跟她离婚,把bobo和cici的抚养权给她,让她带着两个孩子远走高飞。
毕竟高禹川是过错方,他也从来都不是抵赖或者不负责任的人,抚养权肯定能谈。
可高禹川太爱孩子了,把孩子养得太好了。
不仅如此,她还能感觉到高禹川对她无比浓郁的爱。她甚至恋爱脑地替他找理由,觉得他找夏奕竹,是为了缓解失去她的致命痛苦。
所以她甚至连离婚也不知该怎么提,更不能首接开口找她要孩子们的抚养权。
她觉得,bobo和cici会怪她的,她不想走到那一步。
沈瑶初垂了垂眸:“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慢慢来理清自己的思绪,再想好要怎样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
许中医缓缓呼出一口气,有些怜惜地看着沈瑶初:“孩子啊,你以后,可能会为了孩子,跟他和好吗?”
沈瑶初身子一僵,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我……该怎么办?”
“当然是遵从内心。”许中医凝眸看着她:“怎样更幸福,就闭着眼睛只走那一条路,无论你选择什么,都能感受到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