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p>
张一哲皱了皱眉，沉默起来。</p>
他不是张一哲，他是天乐。</p>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真的带着她走南闯北吗？</p>
一个什么修为都没有的普通人，就算能受得了风餐露宿，万一有什么危险的话，自己对得起张大哥？</p>
“抱歉，晓玉，这件事可能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因为……”</p>
想了许久，天乐还是控制着张一哲选择了回避。</p>
然而话还没说完，便被晓玉的食指挡住了嘴巴。</p>
后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望向了夜幕下灿烂的烟火。</p>
“那你现在能带我去上面飞一圈吗？”</p>
晓玉伸手，看着自指缝当中露出的月光，目露向往。</p>
“当初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月亮……”</p>
“好。”</p>
张一哲没有犹豫，放下碗筷，牵住了她的手。</p>
一步迈出，灵元涌动。</p>
他牵着晓玉，一步步临空而行。</p>
晚风拂面，初次飞行的晓玉显得是那样的拘谨，那样的慌张。</p>
她不觉间双臂紧紧搂住了张一哲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p>
纵然只是一步步往上走，却依旧叫这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女子花容失色。</p>
“慢一点，哲哥，我怕摔！”</p>
“没事的，你松手，不会摔的。”</p>
张一哲微笑着回应。</p>
有他的话语，晓玉才试探性地缓缓松手，小心翼翼地往前迈步。</p>
当发现自己真的可以在空中如履平地时，她脸上是数不尽的高兴。</p>
看着下方已经变成黑点的小院，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犹如蚂蚁一般的人群，她笑了。</p>
“晓玉，你看那烟花，是不是很好看？”</p>
张一哲指了指远方盛大到囊括整个复灵城上空的巨型烟花，笑着开口。</p>
“好看……”</p>
晓玉看着他的侧脸，眸子不知何时早已珠光泛滥。</p>
“你怎么了？”</p>
察觉到身旁女子的不对劲，张一哲皱眉回头。</p>
后者忙眨了眨眼仰头，露出一个笑容望向月亮。</p>
“哲哥，你看，今夜的月亮好亮啊……”</p>
下方巷子里，天乐坐在破落的雨棚下，看着墙角的碎碗，静默无言。</p>
直到明月将隐，到了后半夜时，晓玉才依依不舍地让张一哲将他放下。</p>
“哲哥，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不能多留下来几天？”</p>
院门口，晓玉眉眼依依，不舍开口。</p>
“不了，等下次有时间，我再回来看你。”</p>
张一哲摆手一笑。</p>
看着那熟悉的脸颊，那熟悉的笑容，晓玉眼眶泛红，轻轻点头。</p>
“此去山高水远，不知何日再见，望君千万珍重……”</p>
“你也是，珍重。”张一哲笑着点头，随后转身离开。</p>
她目送着青年一步步远去，消失在街道尽头，眸光失神，喃喃开口。</p>
“谢谢。”</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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