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碑化身看着他。</p>
“这……”</p>
许千叶皱眉，回头看着沈安在，神色迟疑。</p>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无言。</p>
“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p>
沈安在看着他，并没有动怒，只是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询问。</p>
许千叶神色为难，欲言又止。</p>
“你在犹豫什么，快动手杀了他！”</p>
万界碑化身冷喝一声，身后锁链出现，尽头缠绕着一道身影。</p>
那是个小女孩的魂魄，看到许千叶的那一刻，小女孩面色慌张、极度的担忧和思念。</p>
她说不出话，却是一直在摇头。</p>
“小芸！”</p>
许千叶的眸子，也在这一刻泛红，他冲上去想握住女孩的手，却直接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推开，不让他接近。</p>
“杀了他！”</p>
万界碑化身再一次冷声厉喝。</p>
两人都被锁链缠绕，神魂在互相吞噬。</p>
如果这个时候，谁的本体受到了伤害，那恐怕最终的胜利将会归结于另外一方。</p>
“所以……你早就知道今日的局面，你也早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选择？”</p>
沈安在看着他，神色有些复杂。</p>
难怪，一直以来自己都觉得无论是碰到慕容青云、还是碰到许千叶、随后一路来发生的事情，都未免有些巧合。</p>
从灵木种子、到天生水、到煞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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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有人刻意安排过的一样。</p>
原来如此。</p>
沈安在缓缓点头，似是认命一般。</p>
“师父！”</p>
远方，萧景雪面露急色，满头大汗却又无法放下天乐。</p>
“别过来！”</p>
沈安在转头厉喝，目光凌厉冰冷。</p>
那般冰冷陌生的目光，让萧景雪一怔。</p>
恍惚间，她想起了许多年前，师父说过的话。</p>
如果将来我又出现了，那一定不会是我，是假的，不用去管。</p>
真的是假的吗？</p>
她分不清，因为对方的眼神太冰冷了。</p>
而且她也不知道是该放下天乐，还是去救师父。</p>
“千叶。”</p>
沈安在望着面前的老者，神色平静。</p>
“动手吧。”</p>
看着他如此平淡的回应，许千叶手中符剑颤抖，呼吸急促。</p>
“师父……”</p>
“为师不会怪你的。”</p>
沈安在却是微微一笑，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缓缓有了生命迹象的慕容天和天乐。</p>
他们两个能活，就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p>
至于自己……</p>
作为人的死亡，该去哪还不知道，也许是化作一片虚无，也许是失去所有一切重新开始。</p>
但无论如何，沈安在应该是不会存在了。</p>
看着这一幕，远方已经浑身是血，半跪在地的于正元目光微闪。</p>
好像。</p>
只是当年的自己并没有意识，而如今这个许千叶，却要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做出选择。</p>
他会如何选呢？</p>
……</p>
（ps：还有两章要晚点，两三点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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