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点滑稽。</p>
岁岁扔掉斧头，笑的掉眼泪，紧紧抱着怀里的小丫头。</p>
程诺抬起手想打她，抬到一半无力垂下。</p>
“小、小畜生。”</p>
“你你想要，我都给你就是，不用杀掉我这么狠吧？”</p>
“被人折磨很爽吗，上赶着送菜”</p>
“我、我真想弄弄、弄死你婊子”</p>
啪！</p>
啪！</p>
啪！</p>
岁岁一下又一下打着自己的脸。</p>
巴掌声清脆有力，半点不掺假。</p>
柴房外，少年去而复返，斜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趣的欣赏戏剧。</p>
剧情不错，让人潸然泪下。</p>
他不过是回来拿库房钥匙，记得在程诺脖子里挂着。</p>
少年只听到最后几句，‘杀掉’ ‘弄死’，看来有流浪猫趁他不在想要抢位子。</p>
弄死家猫，抢走她的项圈。</p>
岁岁心神全在程诺身上，程诺垂死中苏醒，意识模模糊糊。</p>
两个小丫头完全没有发现少年的存在。</p>
咚咚！</p>
少年敲了敲门板，声音很轻。</p>
岁岁转过头，眼眸中满是恐惧。</p>
臭虫的生活让人厌倦，真要面对死亡，还是忍不住害怕。</p>
人类才会有的矛盾心态。</p>
少年笑容玩味，眼神没有方才那么吓人，平静柔和了少许。</p>
气息依旧暴戾。</p>
“你就是最近在店里打下手的那个小丫头？”</p>
岁岁愣住，不敢置信的看向程诺。</p>
女孩说过不会出卖她！</p>
程诺神色焦急，微微摇头否认。</p>
她没有解释一个字，岁岁的怀疑烟消云散。</p>
不需要证据。</p>
两个将死的臭虫，有什么必要再说谎。</p>
也是，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客人，怎么可能瞒得住。</p>
程诺知道，岁岁也知道，她们两个今天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道门。</p>
擅自杀死奴隶不犯法，却是违规行为。</p>
罚金不低。</p>
涿鹿规矩，无论任何原因，主人处死奴隶，需要上交等价罚金。</p>
奴隶的市场价，取中间数。</p>
无聊又无用的规矩，主人想要悄无声息弄死奴隶有一万种办法。</p>
事后报个重病或者潜逃，没人会查。</p>
前提是，你做事时手脚要干净利落，过程再血腥也别忘了善后。</p>
岁岁害怕的浑身发抖，还是乖巧的点点头。</p>
熨烫好表情，勉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脸。</p>
“嗯。”</p>
“主人，小诺看我可怜，收留我在这打工，我不要工钱。”</p>
“我有地方睡觉，只要一点厨余剩饭就行。”</p>
说完，岁岁大脑以此生从未有过的极速运转，试图遮掩过去。</p>
“主人，小诺不是我打的，我想过弄死她，还没来的急下手您就回来了。”</p>
“请您相信我，真不是我”</p>
“我想明白了，不会再杀她，不会做多余的事，我不抢她的位置了。”</p>
“小诺救过我，我自己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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