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黑市存在，若你不知，孤是不是该治你个失职失察之罪？”</p>
“这”</p>
朱标并非无的放矢。</p>
只是先前毛骧统领锦衣卫时，从未提及香居阁，更没有说过什么黑市。</p>
如果说大明境内还有哪个组织能瞒的住锦衣卫，那也就只剩下直属于老朱，隐秘性更高的暗卫了。</p>
如果说大明还有谁能将黑市隐藏的滴水不漏，哪怕自己这个太子先前都毫不知情。</p>
那唯一的人选，也就只剩下老朱这个皇帝。</p>
因此！</p>
朱标几乎可以断言。</p>
那香居阁，那所谓的黑市，幕后之人定然是老朱无疑！</p>
也是看见朱标目光灼灼，语气很是笃定。</p>
蒋瓛自知隐藏不了，旋即轻叹口气，低声说道：</p>
“殿下所言不错，香居阁的确乃暗卫直辖，黑市也是奉陛下之命搭建营造。”</p>
“不过殿下！”</p>
“黑市之所以向各国使臣兜售情报，也是为了牢牢掌控各国探子的动向。”</p>
朱标微微颔首，这点他自然知道。</p>
洪武初年，大明建国之初，太原、北平甚至陕西一带还在元廷手中。</p>
四川则是明玉珍建立的‘明夏国。’</p>
直到半年之前，江南也多有倭寇以及张士诚残部的余孽。</p>
而且战事也必然会牵扯到情报战争。</p>
先前的检校有个很重要的职能便是探查敌军情报，刺杀敌军大将。</p>
真要说的话，古代战斗的情报战，其惊险程度丝毫不比近代战争差。</p>
也是因此！</p>
老朱下令营造黑市，也很是高明。</p>
毕竟各方探子齐聚京都，与其让他们隐藏在暗处，倒不如大明自己弄出来一个情报点，如此也好监控各方探子的动向。</p>
“那”</p>
当听到香居阁黑市背后竟是老朱后，朱守谦表情微顿，忙开口问道：</p>
“陈学礼蛊惑本王肆意妄为，也是陛下的意思？”</p>
看着满是顾虑，表情之中甚至还带有几分惊恐的朱守谦。</p>
此刻朱樉、朱棡更是不敢发出半点声音。</p>
无他。</p>
若蛊惑朱守谦肆意妄为的陈学礼当真是老朱安排，那岂不是说，老朱正在钓鱼执法，为的便是处置朱守谦？</p>
心中惊骇之下，朱樉、朱棡看看蒋瓛，旋即眼底满是顾虑的望向朱标。</p>
也是此时。</p>
蒋瓛调转身子，看向朱守谦道：</p>
“陈学礼并非暗卫中人，不过其人所做所为的确是受暗卫引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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