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懂了。 她接过了钢笔，手里轻轻握紧。</p>
“教授是要买我吗？”</p>
“是买断你的时间。”他貌似温和地纠正她。</p>
时蕴妮勉强扯了下嘴角。</p>
她重新打开文件，看了下合同生效时间。</p>
一年后。</p>
竟然只有一年。</p>
她笑了声，自嘲地道：“我从来不知道，我的时间这么值钱。”</p>
“取决权，在你手里。”</p>
果然。</p>
虽然曾有幸做过一段时间的师生，可他从来都是个完美的商人，一句废话也没有。</p>
时蕴妮吸了口气，大着胆子看向他。</p>
“我要提几个条件。”</p>
靳与航眸中闪过兴味。</p>
他看着她的脸，点头，“说。”</p>
时蕴妮思索片刻，一一道出：“我们不可以同居。”</p>
靳与航皱了下眉。</p>
时蕴妮改口道：“我不想住在江南城，那里有点远也太……显眼，住在外面的话，你，你可以随时来看我。”</p>
靳与航视线往下看了她一眼。</p>
时蕴妮轻咬内唇。</p>
她也知道，这话说得太看得起自己。</p>
她眼神转动，轻声解释：“靳夫人说了，只有未来的靳太太可以住。”</p>
靳与航不置可否。</p>
半晌后，他才开口：“随你。”</p>
时蕴妮大大地松了口气。</p>
“继续。”靳与航道。</p>
话已至此，时蕴妮也再没什么顾忌：“我们的关系，不可以让外婆知道。”</p>
靳与航点头。</p>
这不算过分的条件。</p>
时蕴妮抿了抿唇，“那我，说完了。”</p>
靳与航看向她，口吻打趣：“我以为你要加一条，不许干涉你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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