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法律会……” “她有没有错！”时蕴妮提高了音量。</p>
靳与航闭了闭眼，随即理智地回答：“如果她知道自己有病，依旧上了手术台，那么在道德上，她有错。”</p>
“可现在她说她不知道，是吗？”</p>
“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知道。”靳与航纠正她。</p>
时蕴妮呼吸都开始艰难，死死盯着他。</p>
傅修站出来说公道话：“时蕴妮，很多精神病人都不觉得自己有病，且抗拒治疗。”</p>
“我说了，放在苏栩身上，不合理！”时蕴妮坚持。</p>
“合不合理，不是你说了算。”傅修皱眉，说：“是要有证据的。”</p>
樊桃轻声道：“其实，不管她知不知道，就目前来看，她应该不会……”坐牢。</p>
时蕴妮也明白。</p>
她跌坐在了椅子里，满眼麻木。</p>
靳与航理解她的崩溃，更心疼她的绝望，所以不介意她的质问和质疑。他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抬手给她擦眼泪。</p>
“蕴妮，我保证，绝不会偏袒她。如果法律判她有罪，她会得到应有的惩罚。”</p>
时蕴妮看着他，眼神木木的。</p>
她流了很多眼泪，最后问他：“靳明杰，被你弄去哪儿了？”</p>
靳与航默了下。</p>
“他当初伤害我，你为什么不用法律制裁他？”</p>
“那不一样。”</p>
“怎么不一样？”时蕴妮抬手，抚上他的脸，动作轻柔，“如果今天不是苏栩犯了这个错，是别人，是另一个无良的医生，明知自己有病依旧上了手术台，你会为我出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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