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酒入喉，辛甜交织。</p>
应承禹闭上眼，脑中回忆碎片快速闪过。</p>
他试图争取，轻声道：“这几年我没再有过人。”</p>
“嗯，我知道，你忙着搞事业嘛。”</p>
傅荔不接茬，只是说：“等过几年，你事业稳了，又会有的。”</p>
“我就不能找个人，从此一心一意过日子？”</p>
傅荔笑了，“这话你自己听着不觉得好笑吗？你又不是我哥他们，真的，你别祸害人了。”</p>
她说得随意，心里却难受得很，感觉眼睛酸酸的，只能闭上眼缓神。</p>
“疼一时，和疼一辈子，我还是知道轻重的。”</p>
“再过两个月吧，墨砚舟那王八蛋给我造成的影响还没散，我再养养伤，也得相亲了。”</p>
她把脸压在手臂上，闭着眼道：“说不定呢，我就遇到真爱了。”</p>
她说的太真实了，应承禹听着，都能描绘出她穿婚纱嫁人的模样了。</p>
他撑着沙发坐起，有种从噩梦中惊醒的感觉。</p>
再看看她，才找到一点实感，她还没结婚，他们之间没到那一步。</p>
“我去趟洗手间。”他说。</p>
傅荔摆摆手，“去吧去吧。”</p>
应承禹恍惚地进了洗手间，俯身，把凉水开到最大，将脸埋进了水里。</p>
冰冷的窒息感，令他头皮发紧。</p>
猛地从水里出来，他双手撑着水池边沿，看着镜子里满脸湿漉的自己。</p>
冷色调的灯光打下来，又是静谧的午夜，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p>
咚咚咚。</p>
敲门声响起，傅荔的声音传进来。</p>
“哎，我困了，哪间客房能睡？”</p>
应承禹快速擦了脸，打开了门。</p>
傅荔靠在门框里，已经半醉，感受到他拉开门时的凉意，她扫了眼他脸周半干的发丝，顺带看到了他眼里的红血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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