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地也有几对小情侣亲昵地靠在一起不紧不慢地走着，十二层的位置也不算太高，可也看不清也听不见他们依偎在一起都说着什么，但从他们甜蜜的笑容上看，景熙猜测他们一起再说着很亲密的情话。</p>
因为不久之前，她和她的周保镖也是这样的啊。</p>
无尽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着，整个公寓里安静的针落可闻。</p>
直到外面天色彻底暗下来，什么也都看不清看不到了，战景熙才终于收回自己的目光。</p>
“周砚川，”她垂着眼皮，大拇指反复地摩挲着输液针眼，“张齐在拉斯维加斯失踪是你一手促成的吧？”</p>
闻言，沉默了这半晌的男人侧目朝她看过去一眼，薄唇慢慢开启，“大小姐觉得是就是。”</p>
“呵。”战景熙哀哀地笑了下，下一秒，她仰起头，晶亮的猫眼定定地看着他，“我猜他也活不成了，是不是？”</p>
没等周砚川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说，“你要报复我们家的那件事，张齐参与了对吧？还有那些被你赶出去的老股东，我要叫他们叔叔伯伯的那些人，他们其实并没有犯多大的错误，赶他们出公司也只是第一步，未来他们的下场将会是和张齐一样，因为他们都多多少少地也参与了对吗？”</p>
她说着嘲弄地对他笑了笑，因为生病脸色比平日里看起来要白的多，只是她涂了口红，所以完全看不出来，反而是这样昏暗的灯光下，更为她添了一抹小女人的风情。</p>
“我看你刚才打电话，也挺为公司着想的，既然都决定要报复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努力地工作？干脆都一把摧毁了不是更好？”</p>
黑眸深深长长的凝着她看了几秒，周砚川薄唇漫不经心地吐出五个字，“送佛送到西。”</p>
呵。</p>
送佛送到西。</p>
战景熙暗暗咬了咬牙，“大少爷你做人的水准还真是高。”</p>
周砚川眸色不变地扔回她一句，“比起大小姐你爸爸来的确是绰绰有余。”</p>
话落，他便懒得再搭理她地往书房的方向走去。</p>
到这个地步了，他为什么还要努力工作，这当然是有他的理由！</p>
不然他是疯了陪他们这些人这么无聊地在这。</p>
战景熙望着他挺拔的身影，再看这曾几何时永远充满欢声笑语的公寓，须臾，她喃喃地开口道，“周砚川，我死了你会难过吗？”</p>
她声音太低了，周围又这么安静，好一会儿后，周砚川才反应过来地停下脚步。</p>
回眸，他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女孩，心脏毫无预警地疼了下。</p>
我死了你会难过吗？</p>
怎么会呢？他从来她身边的那一刻就是盼着她死的。</p>
而且她死，也等于是他一手谋划的。</p>
他怎么会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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