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国？得了吧，他有多忙你比我清楚，你直接给他打电话，让他不用来了，我去找他。”老师长说。 老师长没想在平城停留太久。 “老首长，你不会是来……”马修文看着老师长说。 “没办法，我们上个月，去打小鬼子的一个据点，动用了两个营的兵力，差点把我一个营给打废了。”老师长说。 日军一个据点修在了老师长他们防区最难受的一个位置上。 为了拔掉日军据点，老师长动用了一个团，其中一个营负责阻敌援军，一个营主攻，一个营佯攻，佯攻随时也会变主攻的那种。 战斗打了五个小时，阻挡日军援兵的那一个营差点没能回来。 “我们缺少重武器啊，日军三个人守备的一个火力点，我们都需要十几个士兵甚至更多的士兵去摧毁。”老师长说。 马修文叹息一声，这种情况在他们第一军分区刚刚发展的阶段也出现过。 面对一些阻碍进攻的火力点，不得不靠士兵去拼命。 “你们连一级都配属了迫击炮，团一级配属了山炮，而我们有的士兵步枪的枪栓都拉不动。” 老式步枪，缺乏维护和保养，但就是这样的步枪，也只要主力团才能够装备。 “飞雷炮呢？”马修文问。 “那玩意威力是很大，但准头太差了，防守用还可以，但是进攻使用，得贴到小鬼子的脸上。” “赵志国倒是挺乐于助人的。”马修文说，“但他可不一定慷慨大方。” “这就开始了？你到底是变成了第一军分区的。”老师长笑了笑，“提前把丑话说在前头了？” “不瞒您说，今年冬天不是一个太平的冬天，我不敢保证，我们第一军分区的物资够用。” 马修文是第一军分区的政委，虽然他也要为大局考虑。 但第一军分区要迎来一场大战，这场大战会不会赢，谁心里也没有底儿。 老师长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若是我们打开了局面，其他各部队的日子都会好过很多，而且物资源源不断地送进来，各师在明年也会装备一定量的重炮。”马修文说。 从海外运来的物资不只有坦克，还有各种类型的火炮。 赵志国早已经盘算过，一个旅要有普通步兵团，装甲步兵团，重炮营，防空营，运输营等等各种配属。 “你们就没有淘汰下来的，哪怕是日军的山炮也行。”老师长说。 “这个您要问我们司令了，武器配属方面，他比我更清楚。” 马修文并没有急着给老师长承诺什么，渡河之前随时会打响，他们更需要物资。 “老师长，我们先去看看装甲部队吧。”马修文邀请。 坦克，让步兵望而生畏的东西。 若是没有反坦克武器，普通步兵遇到装甲部队，就是噩梦。 老师长没有强求马修文，跟着马修文来到了训练场。 偌大的训练场，只有两种东西，看不到边际的烟尘和震耳欲聋的发动机轰鸣声。 老师长也大受震撼，他也是第一次见如此多的坦克和装甲车集中在一起。 “老首长，怎么样？” “威武啊，太威武了，简直让人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看着是不错，但是上去了，就没那么好受了，每天十几个小时的训练，对士兵来说就是刻骨刀。” 第一眼看到这么多坦克的时候，马修文比谁都激动。 但是上了坦克搞训练的时候，马修文才知道，这其中的心酸。 “我带来的人也会在这儿训练吗？” “先学习理论，再进行训练，然后实战，最后毕业回到原部队。”马修文说。 “不错，安排很合理。”老师长说。 “他们就在平城进行理论学习，会定期来训练场观摩，也会有现场授课，这都是赵志国安排的。” 马修文最近可没什么时间，安排这些，都是赵志国打电话告诉他的。 “听说你的对象在平城？我什么时候能见见？”老师长说。 “有机会我定然带着他去见见老首长的。”马修文说，“老首长，我今天就不安排您体验了。” 震撼！大为震撼！ 当这样一支部队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老师长也很激动。 傍晚时分，老首长才回到平城，不过马修文并没有陪同。 装甲部的夜间训练非常重要，他们要在夜间进行窄路训练，并要在夜间学会伪装。 万一部队在整个夜间，无法全部过河，就得进行伪装，等待第二个晚上。 在平城住了一晚，老首长想了很多，他明白，部队的思想要改变了。 赵志国得知老师长在平城的时候，他很想亲自跑一趟平城，但是平城打来电话，告诉赵志国，老师长会到他的司令部驻地，所以赵志国只能在司令部驻地等着。 卡车依旧很颠簸，但路途还算顺利。 沿途，老师长也看到了来往于前线的车队，有后勤部的卡车，也有支援前线的民兵用的牛车。 赵志国在司令部驻地给老师长搞了一个欢迎仪式。 “报告首长，第一军分区司令部全体人员请您检阅，敬礼！”赵志国喊着。 “你这是故意寒碜我吗？我哪儿有资格检阅你小子？” “老首长，您要是没资格别人更没资格了。” “你的部队精神面貌不错，比我的要好。”老师长说，“我听说你今年发了，所以我来看看，顺便找你帮点忙。” “我家政委都跟我说了，老师长需要火炮。”赵志国邀请老师长进入司令部房间。 “怎么样，我可是来走关系，求你的，马修文说你乐于助人，但又不是很慷慨。” 老师长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部队要打硬仗，手里没有硬家伙肯定是不行的。 “老首长，您知道……允沱河对岸的小鬼子在增兵吗？”赵志国问。 “岗村又增兵了？我的情报一直在说日军在补充兵力，没有听说要增加驻守的军力。” 老师长一直以为，日军只是将损失的部队补充回来，并没有增加新的部队。 “岗村手底下的每一支部队都在超员，据说每个日军联队已经多出来一个日军中队的兵力，而且数量还在增加。”赵志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