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浑身冻得僵直的冷，而是冷得麻木，冷得好像都不知道痛了。</p>
许艺眼睫毛上冻出了冰渣子，她裸露在外的胳膊也几乎在零下，反正是没什么知觉。</p>
难道这就是女配的宿命，她把一切歪路都避开了，最后还是个死？</p>
许艺见韩飞始终看她，她不要他的外套，他也不穿，外套落在地上，在这个环境下，颇有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p>
许艺想去捡起来穿上，但又拉不下这个脸，她太冷了。</p>
“韩飞……其实我不是许艺。”</p>
如果要死，那秘密也就不用保住了，许艺也不知道这破车能不能停下来，她祈祷有人能把车门打开。</p>
“那你是谁？”</p>
他像是在听她讲什么笑话一样，整个人一种松弛感。</p>
许艺：“准确来说，我是许艺，但又不是。”</p>
韩飞笑了，许艺也觉得自己的解释很荒唐，“我是许艺，但不是你所看到的许艺。”</p>
她是穿过来的，就这么简单。</p>
“我知道。”</p>
许艺愕然，他知道什么。</p>
韩飞笑道：“你想告诉我，你现在是宋晏明的女人。”</p>
“我不碰你。”</p>
许艺：……</p>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p>
虽然她确实很害怕被他碰，但她刚才要表达的，绝对不是这个意思。</p>
她想告诉他，其实她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他也不要继续再糊涂下去了。</p>
许艺说话声音微弱得厉害，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p>
就在这时，韩飞低头，自言自语：“小艺，我以前什么都不怕，只怕自己穷，配不上你，宋家能给你的，我给不了。”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