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仿佛朝着花瓶发射子弹，顷刻间碎了一地狼藉。 纪羡周身的气息瞬间寒冷，他眼底酝酿起暴风雨，沉着脸，一步步逼近她。</p>
下一秒，乔珍眸中忽然折射出欣喜的光亮，亮晶晶的，整个人都鲜活起来。她朝着教室门口小跑过去，脚步轻快：</p>
“你终于来啦！”</p>
纪羡僵硬地转过头。</p>
秦亦驰就站在门口，压迫感极强，阴鸷盯着他，凌厉如刀，锋利又危险。</p>
可当垂眸看向乔珍时，秦亦驰目光又变得温柔起来：“走吧。”</p>
眼前这一幕深深刺激纪羡的双眼。</p>
他大脑翻滚着汹涌的情绪，酝酿起惊涛骇浪，低气压笼罩全身。</p>
良久，纪羡冷笑一声，语气平静到极致，轻轻叫她名字：“乔珍。”</p>
他其实很少念乔珍的名字。但只要他出声，只要勾勾手指，甚至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乔珍就会立马出现在他身边，眼睛里都是期待的星星。</p>
好像永远都不会消失。</p>
然而话落，乔珍走得更快了，几乎紧紧贴向秦亦驰，躲在秦亦驰身后。</p>
像是找到靠山的小动物，躲避其他猛兽的袭击。</p>
纪羡清冷禁欲的神色在那一瞬间彻底裂开，脚步沉得像是灌满冷铅。</p>
他怔怔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仿佛空了一块，深深冲击着他从小到大的观念。</p>
秦亦驰感受到少女往自己周围靠，身体骤然一僵，心底喷涌出滚烫的岩浆。</p>
他喉结滚了滚，握住乔珍的手，抬脚离开。</p>
看着两人紧贴着离开的身影，纪羡从未想过，自己的情绪起伏竟然会这么大。</p>
“咚”地几声，他指关节在课桌上敲击着，从牙缝里冷冰冰挤出字，居高临下：</p>
“乔珍，你敢跟他走，就永远别回来了。”</p>
纪羡凝立不动，每一个字都覆上冰冷寒意，语气中带着压迫感十足的警告。</p>
笃定又自信。</p>
高中的时候，他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你和那个秦亦驰走的还挺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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