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之后，忘尘默念着经文，手里的佛珠却忽然“啪嗒”一声，珠子落了一地。</p>
他很努力的将珠子捡回，重新串在一起，望着手里的佛珠却失了很久的神。</p>
……</p>
我在寺庙里又住了三天，忘尘却没有再来看过我一次，就像是刻意保持距离一样。</p>
我和黄老头商量着，距离陆行遇给我的期限，只剩下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p>
我俩得加快脚步，赶紧找到剩下那几个有红莲刺青的人，至少得在陆行遇找到我之前，知道我后来那一身修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p>
否则等到陆行遇来找我，估计只会将我当作金丝雀一样关起来，再无自由可言。</p>
我想要在临走时，与忘尘好好的道一个别。</p>
出乎意料的是，忘尘并没有见我，也没有给我任何理由，像是单纯的不想见。</p>
我一头雾水，等了又等，依旧没有等到忘尘，最后也只能无奈的与黄老头一起离开了五台山。</p>
过了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我离开的那天，他在佛前抄了一夜的十受戒文。</p>
受戒书上写着：“暂时姻缘，百年之后，各随六道，不相系属。”</p>
他抄了很多很多遍，却总是抄错了字。</p>
后来，他在受戒书的背面，写了一句直白且热烈的诗。</p>
——日月长相望，宛转不离心。</p>
见君行坐处，一似火烧身。</p>
一张纸，一面是戒律清规，一面却是世间烟火。</p>
或许，在他送出佛珠的那一天，他的佛心已经乱了。</p>
……</p>
我和黄老头下山之后，给鬼手天一的徒弟镜仪打了个电话，想要再买两张人皮面具，以防万一。</p>
出人意料的是，这次镜仪答应得很爽快，不仅没有和我谈价格，甚至还可以有空再去她那里结账。</p>
虽然她在抽完我的血后，对我的态度大变，让我觉得非常奇怪，但她毕竟没有害过我，反倒这么热情地帮我，我也不想去猜忌太多了。</p>
挑选完面具后，镜仪问我寄到哪里？</p>
我想了一下之后要去的地方，对她说：“东北长白山，我和黄老头已经订了一家旅馆，你寄顺丰特快的话，我们到了应该能正好收到。”</p>
没曾想镜仪对于这个地方，好像特别的敏感，竟然问我：“你们去那儿干嘛呀？”</p>
“听说那里有个仙家最近闹出了点事，死了很多人，原来呆在那里的很多出马弟子全都跑了，你们要是可以换地方的话，还是暂时别去了。”</p>
听她这么一说，我和黄老头的脸都白了几分。</p>
黄老头带我来五台山的时候，为了赶时间，路上花了不少钱，订完去长白山的机票和旅店后，我俩不能说是身无分文，但是和穷光蛋也没有什么区别了。</p>
我俩倒是想换个目的地，可是没有钱了啊。</p>
最后无奈，我也只得问她：“那边大概出了什么事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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