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也把这敬献司看得太重了些,不过是个油水地方,哪里就值得朕忌惮起来?糊涂孩子,才夸你聪明,又说蠢话!”</p>
我缓和了脸色,毫不见外地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p>
父皇终于冷笑着告诉了我:“你那兄长手下的人,最近有些蠢蠢欲动,似乎是想联合东宫旧党做什么大事呢。”</p>
我不以为然:“这和兄长又有什么关系?他被关得死死的,谁也见不到,也管不了外头的人啊。”</p>
父皇意味深长:“谁告诉你,他谁也见不到的?”</p>
我一惊:“难不成看守他的人那边有人叛变了??”</p>
父皇摇摇头,眯起眼道:“你若是有空,去你母后那里看看她吧。”</p>
“告诉她,让王家人老实些,别弄巧成拙,逼着朕废了她这个皇后!”</p>
我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可,可是母后不也和兄长一样被禁锢了行动吗?而且她向来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就算做些什么事也都是小打小闹如笑话般,怎么会……”</p>
父皇冷笑得更厉害了:“心思单纯?她那是单蠢!”</p>
“破船尚有三斤铁钉,你母后好歹也做了这么些年的皇后,朕也没对她赶尽杀绝,怎么可能一点办法都没有?”</p>
“真是个蠢货,蠢货!若这母子俩老老实实的忏悔反省,朕……”</p>
说到这,父皇闭上眼,又是长长一声叹息。</p>
这是自打废太子以来,父皇第一次对我袒露心迹,说出关于储君的真正想法。</p>
果然他还是不想真的彻底废了陆晖的,对他怀有希望。</p>
所以才一直迟迟不透露新储君的风向,并且对其他皇子的蠢蠢欲动十分不满,刻意打压制衡。</p>
挺好的。</p>
父皇都做到了这等地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心中肯定有不少委屈。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