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说虚无灵界内存在聚集点的话，那一定是在最容易让进入这片界域中之人注意到的地方，王宇很快便领会到了零柒所指的聚集点，究竟最大概率位于什么地方。</p>
抬头看去，会发现在这片灰蒙蒙的世界内，有一根似乎无比巨大，无论从何种角度，都能够轻易看到的擎天巨柱，其直插这个世界的上方，不知顶部抵达多高的天空，反正王宇和零柒是没办法看到这根柱子的尽头何在。</p>
而在这片因为颜色灰蒙蒙且事物皆缺乏细节而导致没有什么辨识度的世界内，只有这根柱子可以作为通用的标志物。</p>
“那就往那边走走看吧。”</p>
做了决定，两个灰色的球体便开始在这片灰蒙蒙的世界之内前行，移动速度不算快，但也绝对比用脚走要快上很多，随着周边那些缺乏细节的大楼出现明显变化，王宇和零柒逐渐靠近那根擎天巨柱。</p>
而确实如他们所料，在前进了大概现实时间十分钟之后，王宇便已经在视野内看到了更多的灰色球体，而如果想的没错的话，这些灰色球体就是和两人一样的，通过入口进入虚无灵界的存在。</p>
一大堆球体聚集在一起，彼此之间或是集群，或是两两成对，又或是形单影只的在这片异术师聚集区漫游，这场面属实有点怪异，特别是在这些人外表看起来就只是个球的情况下。</p>
“这些人是通过什么来交流的，单纯的靠说话？”</p>
多少有些疑惑，因为王宇现在看到的场面就是一大堆灰色的球体在面面相觑，他能够听到一些杂乱无章的声音，但似乎毫无规律可言，根本不知道说的什么。</p>
“也许是这样？”</p>
零柒在身旁听见王宇所说之话，当即便提出了一个想法，她在说完另外一句话之后，王宇突然听见对方所说之话也开始变成了和那个异术师聚集处相同的乱糟糟无意义响动。</p>
“能听得见我刚才说的话吗？”</p>
零柒在王宇愣神的时候开口询问。</p>
“能听见，不过和那边异术师聚集区的情况一样，听到的声音是没有意义的杂乱响动。”</p>
王宇回应，零柒似乎比他更早明白虚无灵界的一些规则。</p>
“嗯……这地方很奇怪，似乎不管什么东西都非常不完善的，和规则没定下来一样，你我之间哪怕直接零距离接触也不会产生碰撞的效果，因此不会出现受伤之类的情况。”</p>
“我们之间唯一进行交流的方式，好像只有声音，并且这声音似乎还有一些特定的效果，我如果明确对着你说，那不管你是否集中注意力，都能听见我在说什么，但是如果我不对着你说的话，那么你就必须要集中注意力，才能听见我说的内容。”</p>
零柒将自己发现的规则告诉了王宇，而王宇根据对方所说，集中精神仔细去听那些异术师在说些什么，他便就此发现，那些异术师正在进行着叫卖。</p>
“深渊仪式，较安全，可以使用其它伟大存在的知识进行交换，或者使用装备物资代替。”</p>
“小丑圣母异常衍生物，效果类型为身体强化型面具，副作用较小，如果有需求，用其他伟大存在的知识或者异常衍生物以及通用货币购买，具体的装备效果，有兴趣就来和我沟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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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中，虚无灵界内部异术师的聚集地反而像是个什么简单的市集，倒也是，这里没有废城那样超越地球时代的科技，想要进行交易或者进行委托之类的，就必须使用这种原始的方法。</p>
只不过这里能用的交流方式只有声音，而且声音的规则也不完善，如果不仔细去听，不是听不清楚，而是根本无法理解话语中的意思。</p>
“这可真是……”</p>
现在王宇能够理解这处异术师聚集地的运作方式了，简单来说就是一大堆异术师呆在这里喊着自己能做的事情，有交易需求的人，自然会集中精神去听周围的声音，产生兴趣的话，便会进行一对一的交流。</p>
至于身份之类的，所有人的外观都一样，灰色的悬浮球体，声音也一样，在不透露更多关于自身信息的前提下，根本不可能分辨谁是谁，怪不得这地方会被作为异术师专用的圈子，虽然各种规则不完善，却反而更适合异术师们进行交流。</p>
“我已经发现不少王宇你可能用得上的伟大存在仪式知识了，要试着和他们进行交易吗？”</p>
零柒一直在仔细的听周围那些异术师在叫喊的信息，有部分是寻求交易的，有部分则在接发委托，其中，不同伟大存在的仪式知识是王宇非常需要的东西，她开口询问王宇是否要试着去进行交流接触。</p>
“等等，我总感觉这地方有些奇怪，嗯，虽然说不清楚，但似乎这地方在从我，不只是我，包括零柒你，还有哪些异术师身上抽什么东西走，似乎没什么太大的伤害就是。”</p>
王宇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抬头看向了那灰蒙蒙的天空，随即顺着自己的感觉扔出了一个骰子。</p>
侦查检定?通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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