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这样不对，可我实在没忍住，赚的钱以前都养家了，我自己都没享受过，我不甘心啊。结果看上个女的，人家还不是，可我看她当时眼里有泪，显然是遇到难事了，我就想跟着去看看她住在哪儿，如果可以的话帮帮她。”</p>
许天忍不住道：“也就是说你跟柳翠儿发生冲突后，开始跟踪她？倒也不必把自己说得如此贴心！”</p>
“我说的是实话，这是我最后的忏悔，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也在悔过了，你们别把人看死行不行？”</p>
宁越给许天使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接着说吧，你在她家看到了什么？”</p>
“我看到洪涛去了她家，好像是想睡她，可她不乐意，两人吵起来了。我以为他们两个是男女朋友，觉得很没意思就走了。然后我又回那个路口站了会儿，想再寻摸个人，大概有五六分钟吧，我正要进小胡同，就看见洪涛气冲冲地走过来，手里像攥皮鞭一样攥着皮带，我以为柳翠儿挨打了，想着她现在肯定更伤心难过，就跑去她家想安慰她，哪想到门开着，她躺在</p>
床上已经没了气。我……我就起了歹念！()?()”</p>
钟司仪苦笑：“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一开始真的只想安慰她，可她香肩半露，脸红通通的，看着特别惹人爱，我……我真该死！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她后来还动了几下，我以为她诈尸了，吓得赶紧跑了。后来我又回去看，确定她已经死了。()?()”</p>
高勋盯着他的眼睛：“你见了阎王也要这么半遮半掩地交代吗？?()?7?♀?♀??()?()”</p>
钟司仪愣了下，皱眉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真以为那是错觉，不过又……又耽误了半天才走。()?()”</p>
宁越听不下去了，“什么叫耽误了半天才走？也就是说你发现柳翠儿还活着，并没有吓跑，也没有停下来施救，更没有喊人，而是接着侵犯她！直到她死亡！最后的忏悔都要遮掩自己的恶毒，这还叫忏悔吗？”</p>
许天从桌上拿起画册翻着：“他心里其实没有一丝悔意，只是害怕死后会有报应，不知道柳翠儿过没过奈何桥，是不是在桥边等他！”</p>
钟司仪眼里瞬间满是惧意，许天不由道：“真奇怪，你胆子这么小，却敢做这种事！第一次是见色起意，第二次去人已经死了，僵了吧，你怎么还敢呢？”</p>
“我……我……”</p>
高勋无奈道：“你什么？都快要见阎王的人了，还有必要替别人隐瞒吗？”</p>
钟司仪叹口气，果然说出了卖偏方给他的人：“他叫曹神仙，人家说特别灵验，别管什么绝症，六幅药包好。我去买药的时候，问他还有没有更灵验的办法，他说可以向死人借运！我想到柳翠儿，突然就动了心思。”</p>
许天不由嗤笑一声：“人都死了，还有什么运气可言？你居然听信向死人借运的说法？我看也不过是你给自己找的变态借口罢了！”</p>
“不是，我真信了，因为我吃了曹神仙的药真的有精神了！我……可我没想到现在又恶化了！检查结果出来没有，我明明越来越有精神，怎么会没几天了呢？”</p>
许天已经懒得理他，宁越问出曹神仙的地址。</p>
高勋又问他为什么要躲进墓穴里，“是不是也有什么讲头？”</p>
“你们提取了我的dan，我害怕啊，我虽然不懂，但这位法医同志说得信誓旦旦，一验就知道是不是我干的，我自然怕了。跑去墓地，主要是为了躲你们，不过也确实有种说法，说假死可以骗过黑白无常。”</p>
高勋耐心十足，十分包容，都被他搞无语了，忍不住阴阳：“你还挺聪明的。”</p>
胡东叹道：“封建迷信害死人啊！”</p>
他们走时，钟司仪还在追问检查结果到底什么时候出来，他到底还能活多久。</p>
郭红知道他们已经找到钟司仪时，叹息一声：“他居然没死！我当时该掐死他的……可我太紧张了，离开墓地时就紧张到吐！”</p>
许天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傻？他没死对你有利，如果他憋死在里边，你就成了杀人犯！别人的指指点点只是暂时的，有能力换个地方，没能力给孩子做好心理工作，你女儿很聪明很懂事，你们两个互相鼓励，总会熬过去的。”</p>
郭红捂着脸大哭起来。</p>
洪涛知道自己离开时，柳翠儿还没死，欣喜若狂，“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居然是钟司仪，我一直以为他是个老好人！”</p>
他说着，欣喜地扬起手上的铐子，“警察同志，也就是说人不是我杀的？能放我走了吗？”</p>
宁越无语极了，“想什么美事呢！就算没有这起案子，柳翠儿丈夫余大力总是你杀的吧，再说柳翠儿的死你负主要责任。”</p>
许天道：“洪涛，你用腰带勒柳翠儿的颈部，导致她窒息，才是致死原因！”</p>
“可我离开的时候她还活着啊！如果没有钟司仪也许她睡一觉就醒了！我只是把她勒晕了而已。”</p>
“而已？”宁越挑眉，“你已经承认起了杀心，还亲口说过想让她去死！翻供也没用，我们通知你只是例行公事，不是来给你翻案的。”</p>
洪涛眼神渐渐绝望，喃喃道：“当初我就不该救她！就该让她被她那个乡下丈夫打死！”</p>
许天看着他呆滞的眼神，想起好不容易逃出樊笼的柳翠儿，更是心疼，如果她能遇上个好人，不用太好，只要是个有良知有温度的普通人，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p>
可惜她接连遇到两个恶魔。</p>
作者有话要说</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