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p>
他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将她身体转过来，按在流理台上跟她接吻……</p>
她身上来了，他轻易摸到。</p>
男人抬眼看她，目光深邃难懂，里面有着她不能理解的意思。</p>
外面，雨越下越大……</p>
陆怀序低头又想跟她接吻。</p>
盛渺抵住他，拒绝了他的更进一步，她声音轻而嘶哑：“别在这儿！”</p>
陆怀序停住了，粗重的喘息彰显了他极大的克制，一会儿他松开她，往后靠向墙壁倚着，他从衣袋里摸出一根雪白香烟，放在唇上，但没有点着……</p>
他望向她的黑眸，染着不为人知的蕴怒。</p>
半晌，他很轻地问：“是不想在这儿，还是心里不愿意？”</p>
盛渺别开脸蛋，稍稍冷淡：“你明知道的！”</p>
“知道什么？”</p>
陆怀序正要欺身过去，</p>
佣人从外面赶过来，正好撞见男女主人的对话，她挺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说：“夫人过来了！说想见见小小姐，怎么也不肯走。”</p>
陆怀序看向盛渺。</p>
盛渺的神情很不自在，陆夫人的出现勾起那些过往，那些让她想起来就心悸难当的过去……</p>
陆怀序轻抚她的肩，温柔地说：“你上楼看看孩子，我出去看看！”</p>
雨如幕下……</p>
秦园门口，陆夫人等得心焦来来回回地走，一旁的佣人就撑着伞跟着她移动。</p>
一会儿两人身上就湿透了。</p>
陆夫人不在意。</p>
她就想见见小陆言，几年过去小陆言长高长大了，一定很像陆怀序。</p>
黑色雕花大门，缓缓打开，陆怀序撑伞走出来。</p>
白色衬衣，黑色西裤。</p>
在雨中，说不出的清隽好看……</p>
陆夫人连忙迎上去：“陆怀序你让我见见小陆言，我是她的亲奶奶啊！今天是中秋，我特意给她做了好吃的月饼。”</p>
陆夫人连忙让佣人去拿。</p>
陆怀序却淡声阻止了。</p>
他轻声开口：“别费力气了！我不会让你见的！还有……盛渺跟小陆言只是我的妻子跟孩子，跟你没有关系！”</p>
陆夫人愣住。</p>
一旁的佣人给她撑伞，不禁叫了一声：“夫人！”</p>
陆夫人推开她，她任那些雨水打在自己的脸上身上，雨水冲刷得她的眼睛睁不开，但她还是上前拎住陆怀序的衣领，她的声音撕心裂肺：“陆怀序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怎么不是她亲奶奶了？我是真心疼她的呀？”</p>
陆怀序任她推搡。</p>
雨幕在他面前落下，他很轻地说：“也是这样的下雨天，陆文礼离开了我们！可是您忘了您还有我，原本我们可以过得很好的，但你的心里……却只有陆文礼！”</p>
陆怀序说完，转身离开。</p>
黑色大门，在陆夫人面前缓缓合上，就像是陆怀序对她关上的心门。</p>
陆夫人呆呆地看着。</p>
她忽然就嚎啕大哭，陆怀序恨她……</p>
这几年，他没有回过陆宅，他没有跟她过过一个节日，春节他都是在秦园里过的，他像是没有她这个妈妈。</p>
是，她还是陆夫人。</p>
但是她彻底失去了儿子……</p>
而这些，都是陆文礼的错，如果不是他离开她们母子，她跟陆怀序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p>
陆夫人痛骂陆文礼。</p>
但是她越是骂，代表心中就越爱，陆文礼是她心里永远除不掉的刺……</p>
……</p>
陆怀序回去时。</p>
小陆言已经醒了，盛渺抱着她在餐厅里，喂小水果。</p>
小陆言吃得很香。</p>
她听见外面动静，皱着小脸蛋，很天真地说：“外面的婆婆好吵！她是没有家吗？”</p>
大人种种，陆怀序怎会告诉她？</p>
他心里不好受，走过去轻轻摸了小陆言的小脑袋，而后抬眼看向盛渺。</p>
盛渺面色淡淡的。</p>
一场意外，总归影响了心情。</p>
小陆言是很高兴，但是两个大人都没有吃多少。</p>
晚餐过后雨下得更大，陆怀序让盛渺带着小陆言留下来过夜，他说：“孩子跟我睡，你住从前的房间。”</p>
盛渺看得出来，小陆言很想留下。</p>
她想想就同意了。</p>
时隔多年，再次在秦园过夜，盛渺心情复杂辗转难眠……</p>
凌晨五点半，</p>
她忍不住起身下床，披了薄羊毛的披肩下楼，想到厨房里拿盒牛奶，但是她并没有想到陆怀序也在。</p>
他倚在冰箱上静静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p>
看见盛渺，</p>
他黑眸微紧，声音更是嘶哑：“怎么起来了？”</p>
盛渺嗯了一声：“想喝点儿牛奶！”</p>
陆怀序起身，似乎是要给她腾位置，盛渺低声道谢便打开冰箱拿牛奶，不曾想手才握住牛奶，身子就被人从身后搂住了……</p>
他的抚摸，比下午来得激烈许多。</p>
隔着衣服摸她，他向来知道她喜欢什么样儿的，他更知道怎么让她快活……</p>
盛渺闷哼一声。</p>
陆怀序黑眸紧盯她的小脸，声音嘶哑：“去你房间？”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