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健说：“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王鹏去俄罗斯，周欢去斯洛伐克，宋杰去越南。”</p>
贾勇注意到，韩健有意不提好多人都在说的，派他去巴西的事。他提的这几个人，要么是早就定了的，要么是正准备出发的，要么就是人已经在那里的，没有一个新的信息，想从他嘴里套出话来真不容易。贾勇觉得跟韩健聊不起来，顿时没了兴趣。</p>
韩健也觉察出胡兆宇和贾勇态度的变化。</p>
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打着圆场说：“你们放心，早去晚去都是第三世界国家，没有一个去欧美发达国家的。我半点儿便宜也占不到。”</p>
小五好几天没有露面。贾勇没有他的消息不免有些担心。打过几次电话，有的时候没接，有的时候接通了，在电话里听见他那边乱哄哄的，好像正在喝着。可能因为有旁人在场，小五说话不方便，每次他都支吾两句就挂了。</p>
这天早上，贾勇坐在办公室里，翻看广交会陶瓷展的参展商名录，琢磨广交会自己负责的陶瓷展位布展的事。小五晃晃悠悠地进来了。他笑嘻嘻的跟贾勇打了个招呼，就找了个地方猫起来看报纸去了。</p>
小五不是一个把难事挂在脸上的人，他越是这么笑嘻嘻的，贾勇心里越有些犯嘀咕。贾勇端起暖壶，走到小五跟前，给小五的茶杯里一边添水，一边说：“中午咱俩找个地方聊聊？”</p>
小五会意地笑了笑，算是答应了。</p>
中午，贾勇和小五来到公司合资商场的餐饮部。</p>
贾勇没等小五说话，就主动给他要了两瓶啤酒。小五用手抹了抹脸，脸上没了笑容，换上了一副倦容。贾勇和小五都没说话，各自举杯喝了起来。</p>
贾勇问：“车，要回来了吗？”</p>
小五点了点头。</p>
贾勇问：“花了多少钱？”</p>
小五说：“没多少？”</p>
贾勇问：“没多少是多少？”</p>
小五垂头丧气地说：“修车花了三千，上下打点花了三千多。”</p>
贾勇说：“修车的钱，我跟我师父说了。她同意给报销。打点的钱，咱俩一人一半。”</p>
小五推辞道：“不用。我把我哥叫回来了。他通过战友办的。其实都不叫打点。就是请人出来吃几顿饭，打了几次牌，联络了一下感情。就是没这个事情，我哥每年也有这个花销。你甭管了。“</p>
贾勇说：“那不行。你是跟着我出去办事惹的麻烦，我不能不管。”</p>
小五说：“行了。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留着钱请我吃饭喝酒吧。”</p>
贾勇问：“王师傅怎么样了？”</p>
小五话到嘴边，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喝起酒来。</p>
贾勇说：“你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是不是跟我师父闹得不愉快了？”</p>
小五说：“他跟陈淑娜、小于闹不愉快的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就是这回我见我哥，觉得他有点儿不对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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