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流出眼眶，莫朝歌的视野才变得清晰了。 </p>
他看见—— </p>
楚月从李清然的身上，拿起了一把雕镂着粉色琼花的弓。 </p>
寒光金甲脱体而出，悬浮于空，托住了李清然的尸体。 </p>
楚月拉开弓弦，对准了莫朝歌。 </p>
“你是个可怜人。” </p>
楚月说道：“但我从不慈悲。” </p>
莫朝歌闭上了眼睛，却依旧泪流不止。 </p>
他笑着说：“请赐我一死吧。” </p>
死，是解脱。 </p>
活着才遭罪。 </p>
“如你所愿。” </p>
楚月慢慢地松开了手。 </p>
离弦之箭贯穿了莫朝歌的腹腔，从武根之中穿梭而过。 </p>
“噗嗤——” </p>
莫朝歌口溢鲜血，扑通地跪了下去。 </p>
他捂着腹部，望向楚月：“三爷，谢谢你。” </p>
死是他的请求。 </p>
纵然眼前的女人把话说得再狠，出手再利落，莫朝歌也知她留情了。 </p>
“但你的箭，还是太慈悲了。” </p>
莫朝歌从腿部的箭袋，取出了一支沾染毒药的银色箭矢，直接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p>
毒素蔓延，吐血不止。 </p>
莫朝歌倒在了血泊之上。 </p>
他艰难地挪动着身体，一点点地往前爬，想要伸出手去抓躺在金光之上的李清然。 </p>
那年，初秋。 </p>
小女孩与人争辩得眼泪汪汪，委屈的模样住进了他的心里。 </p>
莫朝歌竭力地伸手，意识却在极端的痛苦之中越来越模糊。 </p>
楚月淡淡地望着这一幕，又看了看天。 </p>
她一点儿都不痛快。 </p>
她闷得又想去揍一遍天凰夫人。 </p>
“阿楚。” </p>
男人声音低低地。 </p>
楚月看着他，默不作声的走过去，用神农之力治愈着夜墨寒腹部的伤口，并且说道：“天凰夫人那里已经被解决了，哦，还有一件事，已经调查清楚了，天凰夫人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是第一任武神殿主和鬼皇的儿子。” </p>
男人沉默不语的很诡异。 </p>
楚月疑惑地抬头。 </p>
夜墨寒说：“我把阿楚当爱妻，阿楚却想当我爹吗？” </p>
楚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