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我是人，还是鬼</p>
小奶音的声音，宛若山间的一泓泉水，洗净了楚月心底的戾气。</p>
她轻拢着眉，深深地望着光芒内的慕倾凰，心脏犹如撕开了一道裂缝般的疼痛。</p>
那些把慕倾凰推入深渊的人，却是逍遥自在，完好无损，安享太平，甚至可能有名垂青史者。</p>
她的母亲却要在生和死之间无望的挣扎！</p>
楚月扯开了唇，露出了残忍的笑意。</p>
这些潜藏在深海之下的人，她会一个个揪出来。</p>
让他们也尝一尝，生不如死，万念俱灰的滋味。</p>
“小楚。”</p>
清脆悦耳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在楚月的脑海。</p>
如艳阳天的春风。</p>
楚月蓦地定睛望去。</p>
但见光芒内的女子，缓缓地睁开了双眸。</p>
那双眼睛，有海纳百川的圣贤之气，有军人的铁血之息，还有历经万难后的沧桑。</p>
她就在那里，定定地望着楚月，墨发飞扬，面颊浮现着母亲慈爱的微笑。</p>
顷刻间，楚月就已热泪盈眶，愣在原地一动不动。</p>
下一刻。</p>
楚月耳边风声呼啸，天旋地转，被浓郁的血雾包裹，好似也来到了光芒之内，和慕倾凰近在咫尺。</p>
慕倾凰浑身笼罩着绯红色的光，悬浮在半空。</p>
她抬起修长的手，指腹轻抚去楚月眉间褶皱。</p>
楚月扬起了脸，眼眶内蓄满了水雾般的泪光。</p>
好似有千万言语要说，却都如鲠在喉，一个字都道不出来。</p>
许久，楚月怔怔地望着慕倾凰，问：“我是人，还是鬼？”</p>
一个虚无缥缈的问题，她固执了两辈子。</p>
慕倾凰垂眸看她，手掌放在了楚月的面颊。</p>
但因为慕倾凰的意识状态，仅仅只是一道光影而已，楚月没有任何的触感。</p>
慕倾凰倾身往前，微微弯腰，在女孩的眉间温柔的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般，裹挟着无尽的温柔。</p>
“我的女儿，是世上最美好的孩子。”</p>
慕倾凰的声音逐而响起，楚月的瞳眸微微睁大，倒映出慕倾凰的脸庞。</p>
在说话的同时，慕倾凰的身影支离破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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