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头也不抬，发出宛若昆仑山碎，芙蓉泣露般好听的声音。</p>
楚月满身戒备，极为警惕地看着男子，目光下移，望见了男子腰身的刀，正是......她的护国神刀。</p>
“你是谁？”楚月问道。</p>
男子缓缓地抬头，在混沌虚空里，星月般的眼眸，看向了楚月。</p>
他像是大海无量，容纳着世间所有的污秽。</p>
许久。</p>
他说：“人皇。”</p>
楚月眸底流光一闪。</p>
据说。</p>
混沌之初，幽灵横行，妖魔肆意称霸六合，人族如蝼蚁奴隶！</p>
少年人皇出世，创人皇之道，帝王权术，带领人族武者，成为天地主宰！</p>
一双翡玉之手，描众生，绘星云，窃天机，点命灯！</p>
而有关于人皇的一切，楚月最为注意的，莫过于是云鬣传授的那本《人皇剑诀》。</p>
“见到我，你不感到诧异？”男子问道。</p>
“既来之，则安之。”</p>
楚月波澜不兴，平静地道：“我既然会出现在这里，见到你，就有我该来，该见的理由。”</p>
“你变了。”</p>
男子笑了：“这是你第二次来，九万年前，你来过一次。”</p>
楚月讶然。</p>
九万年前......</p>
她出现在异世大陆，也才不到一年的时间。</p>
就算前世，也只活了二十来岁。</p>
何来的九万年！</p>
想至此，楚月思绪一顿，蓦地眯起了眼睛。</p>
她虽无九万年的生存痕迹，但前世所做之梦，就像是庄周梦蝶。</p>
在梦里，她误入过九万年前的百鬼之森，也在五年前的长安城出现过，与夜墨寒在阴差阳错下有过肌肤之亲。</p>
但楚月对眼前的人皇毫无印象，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p>
“九万年前，我为何而来？”楚月问道。</p>
她仿佛看到了一个个的梦境成为了现实，成为了别人口中的故事。</p>
而一无所知的她，在那一个个的故事里存在过。</p>
人皇笑道：“你为了黎民众生而来，为了挡下天劫，不惜在自己的三魂六魄之上钉上无生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