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9章除非捏碎掉每一个有志者的骨头</p>
林霓裳万分惊恐，小腹的利刃触目惊心的插着，粘稠鲜红的血液沿着伤口不断地往外流。</p>
转瞬间，衣裙早已被染红。</p>
身下也是一片血泊。</p>
她努力地往前爬，朝外逃，在皇城的地面拖出了长长的血色。</p>
林霓裳怎么都想不到，那一柄曾为她猎杀妖魔鬼怪，遮风挡雨的短剑，怎么就指向了她，撕裂了她还没有成型的腹中骨肉。</p>
“贱妇！”</p>
陈不凡如地狱的魔鬼，断头台的刽子手，满面的阴狠毒辣。</p>
他一手抓住了林霓裳的头发，瞪着赤红的眼睛厉声问：“奸夫是谁，说，说啊！”</p>
林霓裳泪流不止，拼命地摇着头。</p>
泪水蓄满了眼眶，遮住前方的视线。</p>
模模糊糊如迷雾般的光影中，她隐隐约约看到那双妖异的紫眸正如厉鬼般盯着她看。</p>
这一刻，她像是看到陈年站在奈何桥头凝视着她，缓慢地为其打开了一扇通往黄泉路的九幽之门。</p>
“啊啊啊啊！”</p>
林霓裳又惊又俱，吓得丢了半条命。</p>
楚月淡漠地望着这一幕，如个旁观者，浅看台上戏剧的变化。</p>
她抬起手，轻抚了抚有些酸涩胀痛的眼睛，似被烈火灼烧般的难受。</p>
陈不凡满手都是刺目骇然的鲜血，跪在地上，在那腥风血雨中仰头大喊，“年儿，我的年儿，是爹对不住你，都是爹不好啊，回来吧，回来爹身边吧，爹不能没有你。”</p>
楚月勾起了戏谑的笑，却有两行清泪从潋滟如星芒般的紫眸中流下。</p>
泪水涌出，眼睛的酸涩火辣感，瞬间消失了个干干净净。</p>
“小师妹，怎么哭了？”屠薇薇紧张到都不知道怎么拿刀了。</p>
“不是小师妹，是陈年。”</p>
夜罂赤着的双足走过战场之地，脚踝处的金环碰撞出不属于这片乱世的悦耳之声。</p>
“陈年......”</p>
萧离冷眼瞅着陈不凡，低声自语：“他等这一日，等许久了吧，奈何阴阳两隔，晚来的悔恨，廉价的连草芥都不如。林霓裳罪孽滔天实在是该死，这陈不凡的报应又怎么能是一个断子绝孙就能够两清的，抛妻弃子之下，是要被厉鬼缠身下十八层地狱生与死都永无安宁之日的。”</p>
楚月拭去了眼下的泪痕，神色逐渐地凝重。</p>
陈不凡，左右是上界的走狗罢了。</p>
这场绝望之战，明夜大陆的真正敌人，乃是那位......</p>
虞尊！</p>
楚月仰头，眼底倒映出行走在月色黑云中的斗篷老人。</p>
“啪、啪啪。”</p>
拍掌之声突兀地响起。</p>
“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好一个帝域凌天叶楚爷，让本座属实是刮目相看了。” 虞尊低低地笑出了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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