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牵星捂住了嘴，眨巴两下眼睛。</p>
一语，双关。</p>
原是说长老看起来的年纪，但话到嘴边，不对味了。</p>
蓝雪姬斥四长老为侏儒之事，是莫大的耻辱。</p>
更是四长老的一生之痛。</p>
她不该在四长老的伤口撒盐。</p>
“抱……抱歉……”</p>
虞牵星懊恼地皱紧了眉，“我并无别的意思，罢了，长老去沐浴更衣，早些歇息吧，若实在是不过，我便不在长老面前晃荡惹不痛快了。”</p>
她转身就走。</p>
身后，传来了四长老的声音。</p>
“虞牵星。”</p>
“？”</p>
虞牵星回首看去，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眼。</p>
“雷火阵说的话，我能当真吗？”四长老问。</p>
虞牵星目光微闪，体内的血液好似都已凝固住不再流动，双足犹若扎根了般僵在原地，沉默不语了好久，才点头说：“能——”</p>
“我不算一个真正的男子。”</p>
四长老再问：“为什么？”</p>
“真正的男子是什么？真正的女子又是什么？”虞牵星反问：“如你先前所说，若你都不是真正的男子，谁又是呢？”</p>
四长老抿紧了唇，不敢去看虞牵星的眼睛。</p>
若在以往，他不敢奢想。</p>
小小稚子身，怎敢误佳人？</p>
但楚月的丹药，给了他足以涅槃新生的希望。</p>
“真，笨。”</p>
四长老说罢，动作迅速进了屋子，立即将门关上，唇角止不住地上扬，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儿，喉间、心脏都像是吃了蜜糖般的甜腻。</p>
这样笨的女孩，他应当要保护好。</p>
虞牵星撇了撇嘴，抬手叩门。</p>
屋门当即打开，四长老面无表情地看向她。</p>
“长老……”</p>
“没什么事的话，就退下吧。”</p>
嘎吱一声，屋门又被关上。</p>
四长老在门后笑。</p>
已经在思考日后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了。</p>
姓虞，挺好。</p>
虞霸。</p>
好名字。</p>
虞高强也不错。</p>
又高又强。</p>
四长老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喜不自胜。</p>
等到小楚的丹药能够让他具备一个成年男子该有的力量和身形，再去直面虞牵星也不迟。</p>
若是以失败告终的话……</p>
那便，远远观望。</p>
虞牵星在门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暗叹男子心犹若海底针猜不透，又如三月变就变，无奈地耸了耸肩，留下一句让四长老宛若晴天霹雳的话便已离开。</p>
“长老沐浴吧，我去看看师父如何了。”</p>
师……</p>
师父？</p>
四长老小脸煞白。</p>
日后，难不成小月也是他的师父？</p>
这一夜，四长老苦苦无眠。 万花街，依旧和从前那样冷清，并无行人，只有养家糊口的阁铺店主们因门庭冷清而唉声叹气，时而看向花自怜阁，亦是喟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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