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暖声音怅然，“三夫人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明白。”</p>
她可以理解林昛的心情，也知道林昛这个人性子古怪，但她没必要去容忍他的坏脾气。</p>
毕竟无论在血缘还是感情上，他都不是她的三叔。</p>
换句话说，她和他没有任何关系。</p>
而且在她看来，罗氏的委曲求全，也完全没有必要。</p>
他做得不对，就要明着告诉他，而不是一味的容忍。</p>
她没再理会林昛，抬步走到林宝珠跟前。</p>
见她已经气息奄奄，她伸出手，探上了她的脉。</p>
须臾，她看向她，淡声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p>
意料之中的，她体内有蛊。</p>
但又不完全是因为蛊的作用，反而像是数种剧毒发作时的症状。</p>
她学习蛊毒已有一段时间，虽然不一定能解蛊，但诊断还是没问题的。</p>
她体内的蛊同普通蛊不同，倒像是刻意为了压制她体内的毒而下。</p>
而现在，毒已攻心。</p>
随着体内剧毒的蔓延，林宝珠的耳朵和眼睛里也渗出了血，模样有些吓人。</p>
她瞳孔渐渐放大，涣散的看向前方，满口鲜血的嗫嚅，“我是——我是——”</p>
林倾暖眸光一凝，连忙拿出银针为她扎了几针，延缓住她的寿命，冷声问，“你是什么？”</p>
早不说，现在急着说了？</p>
见她唇边鲜血不断溢出，她又拿出帕子，为她拭了拭血迹。</p>
帕子瞬间被鲜血染红。</p>
林宝珠仿佛已经听不到她的声音，只不断的重复着两个音节，“我是——我是——”</p>
又一连说了两遍，她目光忽而发直，溢满鲜血的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就那么僵在了原地。</p>
林倾暖盯着她的笑，微微沉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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