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鹤连忙否认。</p>
他额首微低，躲过了苏倾暖的审视，似乎有些难以启齿。</p>
“是——是上官青。”</p>
门外，刚刚被带到的人，听到里面那个人提起自己的名字，不由怔愣在原地。</p>
他在说什么？</p>
“我欠她一条命，这次——这次想一并还给她。”</p>
元鹤嘶哑的嗓音里夹杂了一丝祈求，“我只有这一个条件。”</p>
苏倾暖盯了他半响，一针见血的戳破了他隐秘的心思，“所以，你爱上了她。”</p>
怕门外的人没听到，她又扬声补充了一句，“你爱上了上官青。”</p>
就看她，有什么反应了。</p>
只希望，别让她失望。</p>
元鹤难堪的垂下眼帘，却没有否认。</p>
外面的人，彻底僵在了原地。</p>
他说，喜欢自己？</p>
可是，这怎么可能？</p>
她的眼眶里忽然就蓄满泪水，为这么多年的隐忍与委屈。</p>
所以，自己还是等到了是吗？</p>
他的心，真的给了她。</p>
给了她上官青。</p>
那个曾经骄傲完美、绝世无双，仿佛一束光，照亮了她整个少女时期的人呵!</p>
只可惜——</p>
她咬了咬唇，齿间溢满苦涩。</p>
太迟了！</p>
迟到他在她的心里，已经褪去了原本的颜色。</p>
多少年了，任凭她多么努力，都无法将印象中那道风姿灼灼的身影，同眼下人鬼难辨的元鹤重叠在一起。</p>
可明明，他们就是一个人。</p>
“好！”</p>
苏倾暖爽快答应，“如果她乖乖听话，我会酌情，留她一命。”</p>
才怪！</p>
仅凭她御圣殿四大圣使之一的身份，就注定要死。</p>
一个手上染满鲜血的刽子手，她没资格代替那些无辜的死者原谅她。</p>
元鹤声音几不可闻，“谢了！”</p>
他心底默默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说出这个谎言，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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