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武功？” “富贵荣华？”</p>
“高官爵位？”</p>
“还是——旁的什么？”</p>
威逼利诱，不过如此。</p>
青墨低下了头，不敢同他对视，“没——没什么。”</p>
顿了一瞬，他才低声补充，“就是殿下说的这些，没有别的了。”</p>
那一瞬间，他仿佛感觉到，自己内里所有的心思，明的、暗的、干净的、龌龊的，都赤果果展现在了他凌厉的眼神之下，无所遁形。</p>
云顼薄笑了下，没什么温度，“你知道就好！”</p>
“青墨——”</p>
“本宫方才给过你机会，你拒绝了。”</p>
“本宫尊重你的选择。”</p>
他轻叹一声，转过身不再看他，冷沉的声音中含了几分警告的意味，“但不该肖想的，千万别动心思。”</p>
“否则，本宫不会给你反悔的余地。”</p>
虽然他拿他当心腹，当朋友，可有的人，他绝不能惦记，也绝不能动。</p>
这是底线。</p>
青墨默然无语。</p>
好一会儿，他才暗声开口，只是嗓音有些莫名的空洞。</p>
“殿下救了属下，栽培属下，属下感激不尽，如果可以，属下愿一直誓死跟随您。”</p>
“您是属下永远的主子，只要您开口，属下可以不问缘由，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死。”</p>
“可现在，属下斗胆，想用这份可能并不值钱的忠心，同您换一样东西……”</p>
……</p>
苏倾暖到了偏殿的时候，便见林倾寒正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p>
她小小的身体，倒映在面前光洁的铜镜中，纤瘦小巧，惹人怜爱。</p>
满头的乌发披散下来，更显得脸色苍白。</p>
往日里那双慧黠爱笑的眼眸，此刻却难得的透出几分沉静，与寂寥。</p>
那一刻，她心里没来由的涌上一种感觉。</p>
好像眼前的人，不是一个孩子，不再是她熟悉的妹妹。</p>
变得遥远，又陌生。</p>
可明明，她就是寒儿。</p>
如假包换的寒儿。</p>
“寒儿，你醒了。”</p>
她很快调整好自己错乱的心绪，温笑着走过去。</p>
自她身边坐下，拉起她的手，她关切的问，“怎么样，身上有没有不舒服？”</p>
虽然已经帮她把过脉，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怕她哪里受了伤，她没发现。</p>
林倾寒摇摇头，嗓音稚嫩，却又冷静，“我没事。”</p>
末了，她转头看过来，澄澈的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让人看不懂的情绪。</p>
“姐姐，你能告诉我，我的父亲是谁吗？”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