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狰狞的视线刺向梧惠。</p>
她吓得后跳一步,幸好走廊没有别人。喉咙有种异物感,就像心脏刚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她试图平复心情,尽力回想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p>
一双瞪大的、充满血丝的双眼。在地上。</p>
不……稍微冷静下来想想,那就是个普通人吧?他趴在地上,因为不能站起来。而且梧惠只看到他的眼睛露在外面,嘴似乎是被胶带封了起来。刚回忆到这儿,门缝里就传来阵阵呜咽。有什么东西在发出响动,但地毯太厚,任凭如何挣扎也发不出太大的声音。</p>
他一定是意识到有外人注意这里,才会发出求救。</p>
梧惠咬紧牙,打开门,反手将它留出和原来差不多大小的缝隙。她即刻为眼前的景象愕然失语:一个男人,被反手捆着,嘴被胶带死死封住。他的身下铺着一张巨大的防水布,他几乎快蠕出防水布的范围了。布上,有一道长长的血迹。由于他穿着深色的衣服,血迹不易看出。但顺着那道红色的、模糊的长线,可以追溯到房间更深处。</p>
梧惠真的很难想象,他到底如何挣扎,才在手脚被束缚的情况下靠近未上锁的房门。就像条绝望的、濒死的鱼,努力朝着河水的方向挪动遍体鳞伤的身躯。</p>
包厢很大,里面摆了三张铺着红桌布的桌子。每个桌子的中央有个花瓶,不出意外插着玫瑰。临近的桌面上,摆了一些水果点心,都不像被碰过的样子。高脚杯有三支,但红酒还在醒酒器中,没有被倾倒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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