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谁做的？”她的手很冰，即使没有知觉，也能感受到，里面的焦灼淡了些许。</p>
“卡塔琳娜同你讲过，那个生日，她被欺负之后，我对那群流氓大开杀戒，对吧？”</p>
多萝西点头，竭力憋着眼泪。</p>
“那群流氓胆敢胡作非为，仰仗的是帮壁炉山庄家主林顿干脏事儿的关系。我那么大刀阔斧地把他们杀了，多少让老狮子觉得心里不平衡……”</p>
马斯回忆往昔，心头弹琴似的乱动。</p>
“本来，我是要死的。但他觉得直接杀死我太便宜我了，就劈了我一刀，废了我的眼睛。”</p>
原本是一道劈过眼睛的小伤疤，焦痕才一个拳头大，如今已经蔓延成这样了。还好他身体足够强健，还有了〔仇恨〕，多少能和〔强欲〕掰掰手腕，否则现在已经成灰了。</p>
“至于一直戴头盔，一开始是脱穿麻烦，那次之后还多了个理由，就是怕家里人担心……他们也过得不容易啊。”马斯苦涩地拨开了她的手，抹了抹眼睛，又翻过她的手心，呛着笑，“哎呀呀，你看，全是灰，太脏了，别摸了——”</p>
可下一秒，多萝西双手扑了上来，搂住他的肩膀，狠狠往下拽，这样才好牢牢抱住。</p>
“咕额……”她喉咙里咕咕响着，全身颤抖，泪流满面，“我好幸福……我……我说不出，我……我真的……你……”</p>
马斯愣了片刻，手才弯过她的胳膊，搂住了她的背，轻轻拍着。</p>
“别急。我会一直听的，慢慢说好了。”</p>
多萝西抽噎两声，“呼哈”了几声，然后紧紧抱住，大声呼喊，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p>
“我的爱人！是这片大地！最帅的大叔！最帅！最帅啊啊啊！”</p>
“哦啊啊啊啊！”台下掌声雷动，快把舞台都给震塌了。</p>
“地地地地地震了的说？”同样泪流不止的诙笑跟着振动抖着脸，就像骑在打桩机上。</p>
“马斯叔叔最帅！”“老大最帅。”两个小家伙齐刷刷竖起了大拇指。</p>
每一位伙伴都鼓起了掌。</p>
Σ正在等界面加载，抬头望了眼，象征性拍了两下手，又别扭地扭过头去看生化战士。</p>
桃酥的手抖了一下，但因为防化服太重了，没能让冲动抬起来。</p>
“现在，你们有所改观了吗？”大尉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p>
“不予置评。”Σ埋头，继续操纵摇杆。</p>
“这……不足以说明什么……”死鸭子还在嘴硬，“当年我也，我也……”</p>
“也”之后就没有下文了，实在找不到话说了。</p>
但掌声切切实实传到了这边，还有多萝西嚎啕的哭声。</p>
马斯眉毛锁住，静静抱着爱人，心里越来越暖，耳边的欢呼越来越远，只剩下沁人的芳香，和她的心跳，如此悦耳，每一次跳动，都敲在他的胸前。</p>
夕阳照在她的背上和他的脸上，和光同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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