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启指了指岁寒四友的屏风。</p>
顾婉宁走到了屏风后，莫名心慌。</p>
她觉得自己像个小贼。</p>
如果被顾远石发现，那她的脸往哪里放？</p>
之前那么硬气，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现在来人家家做贼一般……</p>
“爹，您回来了。”顾安启迎上前去。</p>
“嗯。”顾远石的声音有些疲倦，“大长公主找你妹妹麻烦了？”</p>
顾婉宁内心触动。</p>
莫名的，她听见这些话，心里有些温暖。</p>
或许是因为顾远石没有说，是自己去惹大长公主，给他添麻烦的吧。</p>
“无非是试探您的态度。”顾安启道，“正好今日我带着和哥娘出去吃饭遇到了，帮妹妹说话了。爹，我是不是有些冲动？”</p>
顾婉宁：“……”</p>
大哥，你爱演，也会演啊。</p>
那种小心翼翼，做错事情一般的不确定，被你演得入木三分。</p>
“你帮你妹妹，有什么冲动的？”顾远石道，“我不能出面是因为我在皇上那里，到底有些不一样。在这个位置上，事事都要周全。你还年轻，有自己的亲疏远近，爱憎分明才正常。就是做的有些失了分寸，也可以用冲动糊弄过去。”</p>
“爹，皇上也不会杀侯爷，您这样绝情，和妹妹切断关系，有必要吗？”顾安启问。</p>
顾婉宁内心有所触动。</p>
其实这也是她藏在心底的问题。</p>
不过她觉得自己和顾远石没有那么亲，所以不能问出口。</p>
而且即使是亲情关系之中，也存在着爱情那般的拧巴——你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p>
你不找我，我也不找你。</p>
冷战我不能输。</p>
没想到，顾安启问了出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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