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p>
“不过我现在可不得空，且等着吧！”</p>
“你这不对！”何嬷嬷笑了：“差了点。”说着她比了个手势。</p>
含珠都看懂了：“得给好处！”</p>
“我还真看到过！”</p>
“就膳房那里！”</p>
“好像是陈格格那边的人…陈格格想要碟子什么点心…”含珠这句压低了声音。</p>
“别一惊一乍的。你没走过内务府的路就伺候主儿了，这才哪到哪儿。”何嬷嬷道。</p>
“处处都这样吗？”温晚也接了句话。</p>
“得有用的地儿，像膳房，再就是绣衣局，送去的料子多久能做好，也是要用法子的。”</p>
“那你们碎银子可够用？”</p>
“也不要手太紧，没人会给我脸色瞧，但你们在外头，若手松点，也不那么艰难。”</p>
说着，温晚将眼前珐琅彩的盒子推了过去：“碎银子嬷嬷自己去取就是，今儿先一人选一枚，都串个红手绳。”</p>
她推过来的这个盒子，是没有给别的人串过的，便不会冲撞。</p>
“谢主儿！”何嬷嬷跟春然笑着谢过，一人选了一枚。</p>
春然拿出红绳，比了比，手头突然顿住，轻轻说了声：“主儿，您待我们太好了。”</p>
温晚笑了：“今儿这话我还说给嬷嬷了。”</p>
“我整天只爱吃吃睡睡，不爱见人，也不爱想东想西，若非你们替我周全着，我哪里能有这样安生？”</p>
何嬷嬷陡然一惊，温晚竟什么都知道。</p>
似是看到她的惊讶，温晚笑出声来：“我是失忆了，不是傻了。”</p>
“主儿，奴婢没有那样的意思！”何嬷嬷赶紧道。</p>
“我知冷暖，也知是非。”</p>
“知道嬷嬷的心意，也知道这府里，不争，日子便不好过。”</p>
“主儿——”何嬷嬷有些惊慌，跪了的那一夜，始终在她的心头压着。</p>
温晚的笑容渐渐消失：“你们贴身伺候我，什么都知道。”</p>
“我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p>
“记忆全无。”</p>
“这世界与我，已经没有半分干系。”</p>
“如今不过是有一日没一日的活着罢了。”</p>
温晚淡淡的声音伴着外面大雨滂沱，听的人心头都缠绕住一股儿忧伤。</p>
何嬷嬷整个人都惊住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