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执着细看一会儿，摇头：“价值连城，要不起。”</p>
“我之真心，远比此物贵重万分，真心既给了你，旁的，便不值什么了，只管拿着把玩就是。”</p>
温晚心道：可我怀疑你这是想让我早死早超生。</p>
她浅浅一叹：“这时候，您又不理会规矩礼法了。”</p>
“您纵金山银海堆满这翊坤宫，于我，也不过是身外之物。”</p>
弘历听出了弦外之音：“你在意的，我从前不知，如今知道了，自然亦要给你。”</p>
“而这些身外之物，就算锦上添花，如何？”</p>
这些几近讨好的话，从他嘴里出来，便带了江山为聘的气势。</p>
“真心与否，不在嘴上。”</p>
“我且都先记着，来日我们核对一番，方能验证。”</p>
弘历失笑：“那便都记着罢。”</p>
“明儿我下朝回来，你念，我记，可好？”</p>
“下朝？”</p>
温晚说完才反应过来，可不是得每日上朝了。</p>
弘历却会错了意，又贴近她：“春宵苦短，我倒是想只同你——”</p>
温晚毫不犹豫让他闭了嘴。</p>
一番痴缠后，弘历虽勉强克制住了，却是比以往更加难耐。</p>
偏温晚故意折腾他，攀在他身侧：“还不与我念书。”</p>
弘历抽出书来，想着先读一段哄她睡了就去沐浴。</p>
刚念了两个字，她就抓着书，往旁边一丢。</p>
凶巴巴的看着他：“需得背的才好。”</p>
弘历只能背诗经给她。</p>
温晚听了一会儿，听不太懂，又不肯了。</p>
“您是不是欺我才疏学浅？”</p>
弘历无法，只能同她讲山海经。</p>
她听了片刻，又寻了理由：“您故意吓我？要害我梦魇？”</p>
“那我与你说佛经？”弘历还是耐心的很。</p>
“您想让我出家？”</p>
“那说我过去随皇玛法南巡，一路见闻与你，可好？”弘历低头吻她眼角，极尽温柔。</p>
温晚觉得折腾的差不多了，便点了头，闭上眼睛。</p>
也不知听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温晚翻身过去，揽着弘历的腰，低喃：“就不原谅你！”</p>
“嗯，不原谅。”弘历低声顺着她。</p>
温晚撑着眼睛看了他片刻。</p>
弘历从她困极了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万物泯灭般的哀伤。</p>
“心心？”</p>
温晚闭目，缓缓收回了手。</p>
爱不上，逃不掉，半真半假，挣扎煎熬。</p>
“好累…”她几近呢喃，弘历听不清，只看到她紧闭的眼角落了一低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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