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学校过来的？”另外那个身材偏瘦的老头问道。 “平山理工大学。”张凡笑着回答道。 “市区离我们这儿可不近，你去市区边上的郊区调查一下就可以，何必跑这么远。”身材偏胖的老头接了一句。 “市区周边的村子有市区经济作为支撑，富裕程度要远比离市区的村子高，如果仅在市区周边的村子采集标本，得出来的结果并不准确，只有多找一些不同位置的村子，综合考量，才能得到较为精准的结果。”张凡回答道。 “这倒是……”身材偏胖的老头点了点头。 “其实，我来你们村是背负了一定的心理压力的。”张凡继续道。 闻言，身材偏胖的老头眉毛微微一挑，有些疑惑的问道：“来我们村子还用背负心理压力？我们这个普通的村子，能给你带来什么压力？” “你们村是有个叫李果的人吧？”张凡并没有回答身材偏胖老头的话，而是问出了个问题。 “李果？”身材偏瘦的老头儿重复了一句，面露思索之色。 “他们家之前有个养鸡场。”张凡继续补充道，张凡口中李果，就是黄青云的那个高中同学，在来的路上，张凡跟黄青云了解了一下这个李果的情况。 “你原来是在说小果子啊。”身材偏瘦的老头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恍然，“他们家之前的确是有个养鸡场，不过这养鸡场早就黄了，现在他们家养猪，小果子没在家，去京城上大学了，按辈分他还得跟我叫三舅姥爷呢。” “你认识小果子？”身材偏胖的老头看着张凡问道。 “我不认识李果，但我弟弟跟他是同班同学，在我来这个村儿之前，我弟弟跟我说，李果曾跟他说，这个村子被恶鬼包围着，这就是我有心理压力的原因，不过现在看来，整个村子一片祥和安宁的景象，根本就没有恶鬼。”一边说着，张凡一边四下打量了一眼。 紧跟着，张凡便把目光投在了两人的脸上，他仔细盯着两人表情上的变化，他明显看到两人的表情微微一僵，不过，很快却又恢复了正常。 “我们这村子周围哪有什么恶鬼，别听小果子瞎说。”身材偏瘦的老头摆了摆手道。 张凡干笑了一声，并没有接身材偏瘦老头的话。 虽然，身材偏瘦的老头否定了张凡的说法，但从这两个老头的表情上来看，这个村子并不是绝对的一片清明，纵然没有恶鬼围村，但也有其他的事情。 这些其他事情，仅仅是住在村子里118号那个所谓的恶人弄出来的吗？ “你们继续下棋吧，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去村子里溜达溜达，调查一下。”张凡看了一眼两个老头道。 说完，张凡直接奔着村子里的118号人家的方向走去，大概用了10来分钟的时间，张凡便到了村子里118号人家门口。 这户人家的房子并没有张凡想象中的那么豪华，只是普通的三间瓦房，而且看起来还有些破旧，大门也是村子里那种最普通的铁门，看起来就是一户普通的人家。 张凡走到门前，轻轻掰了一下门把手，然后把门推开。 张凡看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满脸兴奋的，在院子里跑动着，跟在小女孩儿身后的是一名30来岁戴着围裙，手上沾着面粉的年轻女人，年轻女人看着那小女孩担忧的道：“闺女，你别瞎跑，别再摔着。” 年轻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小女孩的方向走来，但就在年轻女人即将到小女孩的身边之时，小女孩“噗通”一下摔倒在了地面上，然后便哇哇大哭了起来。 “不让你跑，你非跑，摔疼了吧，快让妈看看。”年轻女人满脸心疼的把小女孩扶了起来，然后检查着小女孩身上的伤势，他发现小女孩身上并没有太严重的伤之后，才放下心来。 紧跟着，年轻女人开始为小女孩拍掉身上的灰尘，拍完灰尘，把小女孩抱了起来后，她才把目光投向了张凡，问道：“小伙子，你找谁？” “我是平山理工大学的学生，我们需要写一篇有关现代农村的论文，我是来村子里走访调查的。”张凡看着年轻女人道。 “原来是大学生啊，快屋里请。” 年轻女人非常热情的道。 张凡看着年轻女人一笑，然后跟着年轻女人一起进了屋，年轻女人的家里非常干净，装修虽然谈不上富丽堂皇，但还是不错的，比一般的农村人家要好一些。 进屋之后，年轻女人给张凡拿了个马扎，道：“坐吧。” “谢谢。”张凡感谢了一声，然后坐了下来。 “家里就你和你女儿吗？”张凡问道。 “不是，我男人出去办点事儿，一会儿应该就回来了。”年轻女人道。 听到年轻女人的话，张凡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在年轻女人把脸上打量了一眼，张凡看到，在年轻女人妻妾宫代表她男子的那条细纹上，荡漾着一缕道气，可见，他男人应该是一位玄门中人，应该就是案子中自己要杀的那个人。 “我年轻的时候既有一个大学梦，但那和家里条件不太好，我只上到高二，就辍学了。”年轻女人微微叹息了一声道，那声音之中尽是遗憾。 “大学生跟没上过大学的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同样的年纪，大学生的社会经验是比不上没上过大学的人的。”张凡宽慰道。 “话虽是这么说，但大学生的就业前景，可要比没上过大学的人好很多，尤其对于我们女人来讲，如果我上过大学，学到一些技能后，我可以迈出这个村子，有一份属于我自己的职业规划，同时独立性也会更强一些。 我没上过大学，即便我出去打工，也只能做一些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一个学历就把我给卡的死死的。”年轻女人道。 张凡看着年轻女人微微一笑，女人也没在跟张凡表达她遗憾的心情，而是看着张凡问道：“你不是来调查现代农村的嘛，有什么问题你就问我吧，我会尽力配合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