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凡三人去租车公司租了一辆适合跑长途的舒适轿车，张凡驱车载着午雷和南宫清出发去了兴肇侗寨，接近晌午才到。 由于兴肇侗寨是着名的旅游景区，现在也是旅游旺季，这个时间，兴肇侗寨的人很多，张凡只好把车子停在了寨子外面。 三人从寨子唯一的入口，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商业街，街边有卖各种工艺品和吃食的小贩，两侧还有罗捷说的各式店铺。 “小凡，咱们就这样一点点找吗？”南宫清问道。 “咱们先转转，熟悉熟悉这里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张凡回道。 南宫清点了点头。 “张先生，您看，那不是罗村长说的那个千客来工艺品店嘛。”午雷指着三人右侧的那间店铺道。 张凡看了一眼招牌，然后，又往店铺里看了看，道：“走，咱们进去看看……” 店铺里挑选工艺品的人很多，老板是一名四十岁左右，脖子上带着一串菩提的光头男子，正斜靠在椅子上玩着手机。 张凡在这光头男子的身上和脸上打量了一眼，并未从光头男子身上感知到丝毫特殊气息，也未从光头男子面相上看出什么端倪，张凡怕光头男子跟他一样，佩戴着隐藏气息的法术。 所以，张凡伸出手来，道：“老板，你好……” 见到张凡伸出手来，光头男子也不好拒绝，伸出手来，跟张凡握到了一起，一缕相卜直接钻入了光头男子的体内，通过探查得知，张凡确定，光头男子并非修炼之人。 “老板，可以借一步说话吗？”张凡问道。 听到张凡的话，光头男子眉头微微一蹙，问道：“有什么事吗？先生？” “想批量订购点东西。”张凡回道。 光头男子的眸光瞬间亮了起来，然后，做了请的手势，“走，咱们里间请。” 光头男子对他老婆吩咐了几句，便带着张凡三人进了里间，里间装修的颇具格调，都是古香古色的家具。 光头男子招待张凡三人坐下，为张凡三人倒了茶。 “您想从我这订购什么工艺品？”光头男子问道。 张凡没有回答，而是从包里将那片罗捷前些日子从这里购买的真龙鳞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看到这真龙鳞，光头男子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舔了舔嘴唇，正色道：“这东西我们卖了就是卖了，概不退换的，虽然这是仿制古董的艺术品，但交易规则跟古董交易同理。” 从光头男子的神态和表现来看，光头男子是不知道这真龙鳞的珍贵性。 “我没想退换，我就是想问问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张凡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光头男子下意识接了一句。 “你就别打听这些了，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们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张凡回道，“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白提供消息。” 说着，张凡从包里掏出了一万块钱，放在了茶桌上。 张凡不想仗势欺人，花钱买消息，很正常。 光头男子看了看那一万块钱，对张凡这个人的好感，增加了很多。 一方面是因为这一万块钱给他带来的利益，另外一方面，他认为张凡这人做事讲究，不是那种既想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的奸诈小人，他愿意跟张凡这种人打交道。 “兄弟是讲究人，我也是讲究人，你要问的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情况，这钱太多，我拿着感觉烫手，你拿回去吧，要实在过意不去，走前儿，就从我这买两件东西。”光头男子笑道。 张凡笑了笑，道：“好……” “卖这东西的是一位70多岁，生活有些贫苦的老头，这老头姓陆，叫陆民山，沿着商业街，一直往北走，走到尽头左拐，大概走出二里地，有一排低矮平房，他家门前有颗杨树。”光头男子道，“据说这东西是他祖上传下来的，但我看了，不是古董，也不是贵重金属。 这老头双腿有些毛病，无儿无女，平时靠捡破烂过活，他当时想200块钱把这东西卖给我，我不想占人老头便宜，决定帮老头寄卖，你那位朋友询问价格，我直接报了两千，也是为了帮帮老头，你那朋友答应的也痛快，直接就买了。 你见到老头后，你可以问问，这两千块钱，我一分没留，都给他了。” 在说最后一句话时，光头男子一脸的认真之色。 “相信你。”张凡笑道，然后，张凡指了指桌子上那一万块钱，“这钱你真不要？” “钱谁都喜欢，说真的，想拿，但是拿了又感觉愧对良心，良心重要。”光头男子道。 “谢谢你提供的消息，我们就不逗留，耽搁你做生意了。”张凡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 走的时候，张凡花了三千块钱从店里买了五十条腰带，这些是送给午族长他们部落的小孩子的。 三人按照光头男子指引的路线，很快便找到了陆民山的家，陆民山家的后门是开着的，张凡三人直接进入了过道屋，从过道屋能看到一名身材瘦弱、佝偻的老头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子上喝着茶水。 听到张凡三人的脚步声，老头缓缓转过身来。 那张枯瘦、干瘪的老脸映入了张凡三人的眼帘，三人的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缩，老头的模样太过吓人，除了脸颊干瘪之外，上面还布满了皱纹，他的眼窝深陷，两颗眼珠子往外凸出，张着嘴巴露出的两颗牙齿，呈现紫黑色，整个人给人一种恐怖阴森的感觉。 “几位年轻人，有什么事吗？”老头操着他那微弱、沙哑的声音问道。 在说话的同时，老头想他的腿也转过来，不过，力不从心，他的双手帮忙把腿扶了过来。 “有点事想咨询咨询您老。”张凡非常客气的道，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距离老头不足一米的位置。 “坐吧……坐吧……”老头指了指另外几个石凳道。 坐下之后，张凡在老头的脸上仔仔细细的打量的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