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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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啊!!!” 一声惊悚的尖叫在屋子里猛然响起,差点没把我吓出心脏病。 我赶紧打开灯,任天翔和任诗雨已经坐了起来,瞪大眼睛惊恐地四下张望,马兰还在不停地尖叫,我一嗓子吼住了她。 “别叫了!” 马兰这才停住了叫声,我侧着耳朵仔细向门外听去,声音却不见了。 我不敢出门,生怕是灵智比较高的煞物用的调虎离山计。 我头脚出门,屋子里的三个人后脚准得出事。 我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一股神识朝门外散发出去。 门外几米之内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阴气存在,我凝了凝神,神识慢慢向外延伸。 “嘭!” “嘭!” 我大吃一惊,我的神识竟然接连撞上了两股气息,而且这两股气息…… 都很强悍! 我赶紧收回了神识,“腾腾腾”倒退了几步,一把扶住了沙发,这才缓过一口气,胸口被那两股气息撞得生疼。 一股气息强一些,另一股稍微弱一些,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那两股气息比我的法力要强太多了。 换句话说,别墅外的两个人其中的任何一个,都能一招把我秒成渣。 我顿时有点发毛,这大半夜的,鬼没来,倒来了两个人,还都是高手。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这两股气息怎么都有点熟悉。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放下心来。 我朝门外喊了一句:“是吴前辈吗?” 门外哈哈一笑,“是我,小子,要是道爷今晚不来,你家小媳妇儿可就成了某人的药引子了!” 我愣了一下,“前辈你……什么意思?” 吴桐没说话,突然门外传来“砰砰”两道响声,一声闷哼过后,一道脚步声紧接着响起,快速跑远。 “没事了,小子,开门吧。” 我赶紧开了门,吴桐拖着左腿跨进门来,任天翔赶紧站起身来,吴桐理都没理他。 “吴前辈,刚才那个人是谁?” 吴桐还是那副邋邋遢遢的打扮,他摇了摇蒲扇。 “崂山鬼医,颜柳,就是五魁之一颜哑巴!” “啊?!” 我大吃一惊,怪不得那股气息这么厉害,原来竟然是京城五魁之中的哑! “她……她要干什么?” “颜哑巴有个儿子,病得要死要活,她到处搜罗珍稀药材,不要钱一样给他儿子喂下去。但是这些药材就缺一味药引子,这药引子嘛……” 吴桐大喇喇地用蒲扇一指任诗雨,任诗雨吓得身子一缩。 “就是你的小媳妇儿!”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拿人当药引子?!” 吴桐笑笑,“这有什么奇怪的,她儿子是个怪胎,天生阴阳颠倒,女命男身,要想治好他的怪病,就必须得用八字纯阳的精壮男子和八字纯阴的未出阁女子的鲜血为引,她见了你小媳妇儿这种美味点心,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我打了个哆嗦,心想这吴瘸子已经够邪门的了,但是和颜哑巴比起来,他竟然算是个…… 正人君子。 “那颜前辈今晚是想抓诗雨去做药引子,你刚才把颜前辈赶走了?” 吴桐得意地一抬下巴,“当然,不然你的小媳妇儿现在早已经被她大卸八块,放血熬药了。” 任诗雨吓得快要哭出声了,我瞪了吴桐一眼,安慰了任诗雨几句。 我脑子一闪,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对了,刚才的那道气息,很像是我和诗雨在琉璃厂见到的……那个卖手镯的老太太!” 任诗雨有点不信,“怎么会,那个老太太会说话的,她不是哑巴。” 我心想也是,“嗯,应该不是她。那道气息虽然和她很像,但是比白天遇到的那个老太太强了很多。” 吴桐愣了一下,“你们什么时候遇到她的?” 我说,“今天中午。” 吴桐看了一眼落地钟,眉头皱了一下。 “已经过了子时,那就没错了,你们见到的应该就是颜哑巴。” 我笑道:“哑巴会说话?吴前辈,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吴桐嗤笑了一声,用大蒲扇点了点我的脑门。 “看来陶瞎子是什么也没告诉过你,他这个师父做的太不合格,小子,不如你跟了道爷吧,我教你点真本事。” 我打了个哈哈,吴桐翻了翻白眼,继续说了起来。 “京城五魁都没逃过五弊三缺的命,个个命格里都占了个残。所谓的瞎瘸聋哑疯,就是我们五个人缺失的天命。” 我点点头,“我师父左眼是瞎的,吴前辈的左腿是瘸的。那其他人呢?” 吴桐说道:“死掉的潘华左耳是聋的,夏风,就是夏疯子,你见过的,是个老疯子。” 我有点好奇,“怎么你们的残疾……都是在左边?” 吴桐哈哈一笑:“还算你不太笨,看出点门道。所谓阴阳有别,男左女右,我们五个人里,男人的残疾都在左边。” 我笑道:“那夏前辈呢,他这个疯是怎么分的左右?” 吴桐神秘地笑笑,“人分左右,数有单双,单为阳,双为阴。夏疯子每逢阴历单日就疯疯癫癫的,而到了双日,就会恢复正常。你想想,上次你见到他的时候,是不是双日?” “哦,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拍了一下大腿,“那颜前辈的哑……” 吴桐满意地摇摇蒲扇,“对喽,就是这个道理,颜哑巴是女的,所以每逢单日能正常说话,到了双日就变成哑巴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吴桐又问了我一句。 “你刚才说,颜哑巴中午已经对你小媳妇下过手了?” 我点点头,吴桐皱着眉嘟囔了一句。 “怪了,这不应该啊,这么多年,她可从来没坏过规矩。” 我问道:“吴前辈,您说什么?” 吴桐没理我,低头想了半天,摇了摇头。 “行了,你们都回房去放心歇着吧。道爷我今晚给你们当个看门狗,什么阴煞邪祟也别想来捣乱。” 任天翔大喜,赶紧给吴桐道了谢,带着马兰上楼,我对任诗雨笑了笑。 “你也回房去睡吧,我和吴前辈就在沙发上坐坐,一会儿天就亮了。” 任诗雨还想对我说什么,吴桐对她挥挥蒲扇。 “去歇着吧,你小两口有什么话留着洞房里说,日子还长着呢。” 任诗雨红着脸跑上楼,我白了吴桐一眼,“老不正经。” 吴桐哈哈一笑,盘腿坐在地板上吐纳,我早就困得睁不开眼,脑袋刚一沾到沙发,就呼呼大睡了过去。 正睡的迷迷糊糊的,任天翔就把我叫了起来。 “多余啊,起吧,诗雨已经在化妆了,你也好准备一下。”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伸了个懒腰。 任天翔请的帮手已经来到别墅里,正在里里外外搬着东西,几个提着化妆盒的化妆师围在任诗雨身边忙活着。 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我有点茫然,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 就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