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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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男人吃了一惊,他紧盯着我,脸上露出了戒备的神色。 “你是什么人?” 我仔细看了一下手里的木雕麒麟,确定这种雕刻工艺就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要是没猜错的话,你脖子里应该戴了个黑色的水牛木雕吧?” 男人没说话,他的眼神越来越凌厉,脚下不动声色的退了两步。 我又试探了他一句,“二十一年前你突然失踪,丢下临产的老婆和没出生的女儿,到底是为什么?你是家里的男人,是顶梁柱,为什么躲在这里二十一年不出现,让她们娘儿俩艰难度日?” 男人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死死的盯着我,脚下正想继续移动,蒋亮一把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脖子。 “别动,老实的原地待着。” 男人的脚步停了下来,我对他笑了笑。 “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我答应帮你解决的事一定会做到,但前提是你不要对我轻举妄动,不然的话……” 我眼神一厉,从包里摸出一把小刀,割破了自己的指尖蘸了一点阳血,手一甩,小刀直直的朝头顶的房梁飞了过去。 “啪!” 小刀嵌在了房梁上,突然房梁上发出一声凄厉的猫叫,一股阴冷的气息在小屋里散发开来,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 我顺手扯出一张符纸,念了几句咒语,把符纸叠成三角形丢向半空。 “忽!” 符纸燃烧起来,火焰呈现出绿油油的幽暗光芒,男人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惊讶。 没过多一会儿,符纸烧完了,屋子里的阴气和奇怪的味道都消失了。 我示意蒋亮把男人放开,“这里的机关被我破掉了,没事了。” 男人惊疑不定的看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我缺一门的绝技?” 我摇了摇头,“我不会,但天下道法皆有相通之处,起码施法的原理是相同的。要是没猜错的话,你是用土木建筑的方法把一只猫的阴魂嵌在了房梁里,利用脚下步法的变化来控制触发这个煞局,就像你控制衣服纽扣里的鬼一样。” 男人叹了口气,神情很沮丧。 “我苦修多年的法术竟然被你一眼看破,看来我妄想凭一己之力逆转她俩的天命……呵。” 男人的语气很凄凉,我顿了顿。 “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办到,不光是为了对你的承诺,而且你女儿是我的朋友,我不会眼看着她出事。” 男人抬头看着我,“你说你是小……是她的朋友?真的吗?” 我想了想,掏出手机试着拨了个号码,按下了免提。 没想到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边传来了宁珂焦急的声音。 “多余,你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笑了笑,“没事,我不小心碰到手机按键拨出去了,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我和妈在策划一个巡回系列赛,正在敲定一些细节呢。你真是的,这么晚了突然打电话,吓我一跳。” “好事啊,又有比赛可以参加了,那就祝你旗开得胜,再拿个冠军回来,得了奖金要请我吃好吃的啊!” “当然要请,我还欠你一顿饭呢。你也记着啊,你还欠我一个胸针,哼,不许耍赖不给我。” 我俩说笑了几句,宁敏的声音传来。 “是多余啊,你最近忙什么呢,好久都没来家里玩了。” 我笑道:“最近是有点忙,等过完这几天就去看你,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嗯,挺好的,谢谢你啊多余,还让你惦记着我。哎对了,你入职极速赛车公司副总裁的事我都办好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来公司一趟,让公司的人都认识你一下,以后也好开展工作。” 我一下子头疼起来,我哪懂公司的运营啊,人家好好的一个赛车公司,可别让我给干垮了。 我赶紧扯开话题,“这事……以后再说吧,时间不早了,你和宁珂早点休息。” 我用眼神询问男人,他要不要和宁敏母女俩说几句,男人连连摇头。 我又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对男人笑了笑。 “这回信了吧?” 男人脸上的表情彻底放松了下来,甚至我还看的出,他有点如释重负。 “我叫周栋。” 我果然没猜错,他就是宁敏失踪了二十一年的老公,宁珂的爸爸。 周栋。 从他雕刻乌木麒麟的手法上我判断出,这和宁敏脖子上戴的那只木雕小绵羊是出自一人之手。 周栋的眼睛里满是热切,“你和小珂是朋友,那太好了,太好了……她们娘儿俩……有救了!” 我心里一动,“你失踪了二十一年,就是为了解开宁珂身上的命煞?” 周栋叹了口气,“没错,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和人争斗,得罪了一个人,他给我下了命煞诅咒。但这个诅咒并没有应在我身上,而是应在了我的后代,就是小珂的身上。每隔十一年命煞就会触发一次,小珂能平安的度过第一个十一岁,是我折损了自己双倍的阳寿换回来的。” 我眼皮一跳,“你得罪的人是不是叫郑玄?” 周栋吃惊的瞪大眼看着我,“是,就是湘西赶尸门的郑玄,你认识他?” 我冷哼了一声,心想岂止是认识,我还差点死在那个老棺材瓤子手里。 我和周栋简单说了一下郑玄要害死宁敏宁珂母女的事,周栋一边听,一边拧紧了眉头。 “他已经等不到小珂二十二岁生日了,提前下手了。” 我很好奇,周栋到底和郑玄之间有什么恩怨。 “你当年到底是怎么得罪郑玄的,他为什么要杀掉你老婆和女儿?” 周栋叹了口气,“其实说是得罪,还不如说是郑玄逼着我和他翻脸的。我问你,要是有人让你设局杀掉中州五魁,你能去做吗?” “啊?!”我吃了一惊,“杀掉中州五魁?郑玄疯了吗,他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己能办的到?” “所以他找到了我。我是鲁西南木工世家,公输祖师爷的嫡传弟子,道行虽然不敢和五魁还有其他三位风水宗师相比,但本门绝技缺一门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说句不客气的话,要是我存心害人,你们二位在和我刚见面的时候就已经着道了。” 蒋亮嗤笑了一声,满脸都是不屑的神情。 “你那点三脚猫的技法都被陶爷看穿了,你还有什么其他把戏?” 周栋也没解释,他突然脚下一错,接连变换了几个方位,突然我面前 “轰”的一声响,地面上露出了一个大坑。 “你刚才的法术只是破掉了我在房梁上埋伏的阴煞,但我缺一门的技法精髓不是下煞,而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土木建筑的结构。” 蒋亮吓的脸都白了,他赶紧缩在墙角边,一动也不敢动。 大坑离我只有不到半米远,洞口黑漆漆的,我看了一下,那个大坑竟然足有五六米深。 我吃了一惊,心里暗叫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