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扮演变态,其实我是好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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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林晗还在沉睡着,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正向我露出一个…… 诡异的笑容! 我看着林晗脸上的笑容,背后的汗毛一根一根竖了起来。 这也太吓人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中了煞还能笑的出来的人。 我深呼吸了几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在脑子里不停的搜寻着我跟师父学过的风水术,可我想了半天也搞不明白,这到底会是个什么煞物。 我掏出小刀割破了手指,试着把指尖的阳血滴在林晗眉心里。 “忽!” 一道阳气闪过,林晗的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润。 我松了口气,紧盯着他的脸。 几分钟之后,我尴尬了。 那滴阳血已经完全渗入了林晗的眉心,但是…… 之后他的脸上就没有任何变化了,他还在保持着那个诡异的笑容呼呼大睡。 我暗骂了一句,又试探着把手上的五魁令逐个放到他额头上。 火行五魁令,木行五魁令,土行五魁令…… 三枚五魁令都是在刚放到他额头上的时候泛起了一道温润的光泽,随后就恢复了正常,好像林晗的身体里没有任何煞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懵了半天,坐在床边上敲着脑袋苦思不解。 “多余,怎么了,林晗中的煞……解不开吗?” 宁敏和宁珂焦急的看着我,我故作轻松的笑笑。 “风水行里有句话,下煞有据,解煞有根。现在林晗中的是什么煞我还没弄明白,让我再想想,这世界上就不可能有解不开的煞。” 宁敏想了想,“实在不行我们就去问问薛明吧,是他下的煞,他肯定知道该怎么解。” 我咂了咂嘴,摇摇头。 “薛明只是我们的怀疑对象,现在我们还没有任何真凭实据,一旦他死不承认,我们就很被动了。最坏的结果就是他干脆催动阴煞杀死林晗,到那时候可就真麻烦了。” 宁珂说道:“颜柳前辈肯定有办法解开这个煞吧,要不……你不方便找她的话,我去求求她?” 我苦笑道:“我们五魁门里的规矩你也知道,凡是我经手的事,五魁门里所有的人都不能再插手,就算是你去找颜前辈也没用。” 我们几个人沉默了一下,我突然心里一动。 对啊,这事不能找颜柳,但我可以找任诗雨啊。 任诗雨又不是五魁门里的人,而且她已经学了这么久的医术了,她应该会知道这个阴煞的来历吧。 我赶紧掏出手机给任诗雨拨了过去,她好像是在公司里忙活,电话那边吵吵嚷嚷的。 “多余,怎么这时候给我电话,怎么了?” 我听她的口气挺急的,估计她手头有工作,也就没再废话,把林晗中煞的情况和她说了一下。 “我就奇怪了,这个阴煞好像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无论我用什么方法都解不开。你能想出林晗中的到底是什么煞吗?” “你是说他一直睡着醒不过来,一边睡觉还一边笑是吧?” “嗯对,就是这个症状。” 电话那边又吵嚷了几句,随后任诗雨的声音传了过来。 “颜前辈的医书里记载过这种情况,他不是中煞了,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梦魇。” “梦魇?!” 我一下站了起来,猛拍了一下大腿。 “以梦为食,以魄为藏!” 我可算是明白了,我为什么一直找不到破解阴煞的方法。 原来林晗中的就不是煞! 梦魇是一种很特殊的阴物,说是煞吧,它还不会要人命。可要说它不是煞吧,它却比凶煞还难对付。 所谓的难对付不是说梦魇具有多厉害的道行,而是这种东西不是普通的风水术可以破解的。 说白了,梦魇就是一个人的心魔。 心病还须心药医,要想破解梦魇的纠缠,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就是彻底解开梦魇宿主心里的疙瘩,让他自己摆脱心魔的纠结。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我松了口气,电话那边吱吱啦啦了半天,我有点奇怪。 “你这是在干吗呢,怎么信号不太好?” “哎,没事,你还记得几个月之前我们说起的那栋烂尾楼吗,我在这看现场呢,有点吵。你继续说。” “嗯嗯,破解梦魇的方法我知道,可他现在一直都睡着醒不过来,连五魁令都对他没用,那现在我应该怎么才能知道他做梦的内容,还有,怎么才能让他醒过来呢?” “颜前辈的医……说,梦魇最……之气,欲保七魄与三魂,须以金气荡心门……你只要用……就可以……” 我差点哭出声来,说到最关键的时候,电话那边的吵嚷声越来越大,任诗雨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我急的喊了起来。 “喂,喂喂!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我正在着急,突然走廊里传来一阵吵闹声。 “小晗在哪个病房?小晗,小晗啊!” “我儿子呢,你们别拦着我,我告诉你们,要是我儿子真的变成了植物人,我要你们公司赔个倾家荡产!” 宁敏和宁珂突然变了脸色,“坏了,是林晗的父母!他们找到这里了!” 我心里大急,刚想再仔细问问任诗雨到底怎么让林晗醒过来,手机里突然传来“嘟嘟”的挂断音。 我气的一把丢了手机,脑子里飞速的转动起来。 刚才任诗雨断断续续的和我说了几句话,我想起来其中一句完整的话是“欲保七魄与三魂,须以金气荡心门”。 金气…… 荡心门…… 我低头想了一下,就在这一会儿的工夫,走廊上的吵嚷声已经到了病房门口了。 “宁总,你出去挡他们一下,给我几分钟时间。宁珂,你还有什么胸针之类的东西吗,要金属的,拿来给我。” 宁敏赶紧朝门口跑去,宁珂从头上摸下一根金属的别针递给我。 “你还欠我一个胸针呢,哼,到现在也没还给我。” 我笑了笑,仔细想了一下,掀开林晗的被子解开病号服的纽扣露出了他的胸口。 我皱了皱眉头,我也不知道任诗雨说的“心门”到底是不是心口,有点不敢胡乱下手。 这要是扎错了地方,就怕林晗当场就没命了。 “哎呀,是林晗的爸爸妈妈啊,你们好。你们这是……” “宁总,我一向是很尊重你的,我今天就想让你给我个解释,你把我儿子藏到哪里了,他现在到底怎么了?” “林夫人你别激动,你听我说,林晗他真的没事……” “那你就让我们进去看看!你堵着门口干吗,小晗是不是在里面?你不让我们进去就是心里有鬼!” 外面的吵嚷声越来越激烈,我深吸了一口气,不能再磨蹭了。 我把夏风给我的土行五魁令戴在手指上,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别针上轻轻一抹。 “金行之气,从土而生,铁马长戈,荡魂激魄!” 别针上闪耀出一道清冷的白光,我手一挥,别针朝林晗左胸的心脏处扎了下去。